恰巧那时有人在那里出现,让两人赶紧离开,并临时起意杀人栽赃,至于云姬,听她自己的意思是受人所托,且这个托还是有次数限制,倒像是以往受人恩惠,如今不得不应了别人的请求一般。
顾云楼点头,后来者所料不错就是文定公府或者尚书府的人,至于定王府为何会参与进来也不难猜测,毕竟倪安柔的姐姐可是定王妃。
这么一说事情就豁然开朗,之前的种种也都有了解释,至于为何定王肯趟这趟浑水,顾云楼心知肚明。
“小妹,你受委屈了。”他由衷的觉得,这件事里顾云杳受了平白的委屈,以后若有机会,定然是要让这些人还回来,他可不管这些人中还有位高权重的定王玉非尘。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顾云杳陪着许靖容在后院里种了些蔬菜,如今是自己的家,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累了一天没休息的顾云杳好不容易躺倒在床上,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窗户吱呀一声响了,这声音都跟敲门声有一拼,只要响,那就准有人要进来。
“什么事。”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不想动,问出的话好半晌没人理会,顾云杳有些不耐烦的起身看向窗户的方向,却见一个人斜斜的倚靠在窗下的墙上。
她心神一凛,坐在床上没有动,心思早已活络起来,这人身上没有熟悉的气息,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下也看不清到底是谁。
顾云杳在计较该不该喊人,对面的人已经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朝着她的床榻走过来。
“你是谁?”顾云杳坐在原地没动,双眼紧紧盯着那人,这是个男人,一身除了那双眼睛外,尽数包裹在黑衣中。
看不清来人是什么样子,也看不清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顾云杳只觉得鼻尖那浓烈的血腥味儿阵阵刺鼻,心想这人到底流了多少血,味道才会这么浓烈。
那人没回答她,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伸手取了脸上的是面罩,露出一张让顾云杳压根就没想到过的一张脸来。
“为本王疗伤。”玉非寒话一出口,整个人忽然朝着顾云杳的方向栽了过去,把愣住了的顾云杳一下砸在了床上。
玉非寒虽然看起来并不胖,可这一个大男人砸下来,到底是沉重无比,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等喘匀了气去推人又花了更大的力气。
她这才发现玉非寒身上有很多伤口,自然这都是从流血的痕迹来看,皱了皱眉,轻声唤了念婷出来。
“哇,你这干什么了,怎么还在自己床上藏个死人?”念婷咋咋呼呼的走进房间,还没看清楚就小声嚷嚷道。
顾云杳二话没说,直接把凰令丢了过去催促道,“少废话,去把败家子给我弄来。”
后者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点头,一转身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顾云杳看了看床上仰躺着的玉非寒,他此刻一张脸上全是血迹,刚才要不是他自己出声,她绝对认不出来。
可下午都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点功夫,人就伤成这样了,还不回王府到她这里。顾云杳皱眉思索,冷不防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阴冷的看着她,顾云杳撇撇嘴,都神志不清了还敢威胁人。
不甚温柔的甩开玉非寒的手,顾云杳低头就看到自己一身雪白中衣上全是血迹,想了想念婷到璇玑楼要有些时间回来,于是唤了师浅雪进来。
“浅雪,你帮端王先简单处理下伤口,我去洗洗身上的血迹。”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捏起衣服的一角,这粘乎乎的感觉真是,真是难受。
出了门顾云杳要不敢太招摇,蹑手蹑脚的往后院走,后院的汤池是供家中人沐浴用的,这时候也没有热水,她打算先简单的清洗一番,晚些等玉非寒的伤处理好了再说。
可她前脚刚下去楼梯一步,忽然耳朵一动,听到楼下有人轻声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