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杳没有看其他人的反应,很恭敬的朝着顾之曦行礼,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正经的给他行礼,当然,目的也是有的。
“杳儿不过是在后院转转,谁知道竟然碰到这种事情,看来咱们将军府也不怎么固若金汤,竟然都有人敢在府里行凶杀人了。”她说的时候一直看着顾之曦。
顾之曦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
他余光里看了看一道前来的三位殿下,心一狠道,“府中一直戒备森严,你休要胡说。”
李涟儿见机会来了,立刻伸手扶住顾之曦,眼睛却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顾云杳,说道,“将军府一直平安无事,守卫也都是尽忠职守,定然不会发生这样骇人的事,除非……”
她再次看向顾云杳,突然惊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李涟儿的意思明白是说这件事并非外人做的,而是让侍卫放松警惕的自己人。
顿时周围人的眼神就又变了变,怀疑的足够明显,让顾云杳都忍不住皱眉,人心可怕由此可见一斑,如若放任自流,今日这事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杳儿一介女流可以把人吊上花树,还是认为以杳儿的身手可以分毫不差的把簪子插到曹姐姐的心上?”
仵作在他顾之曦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人给放了下来,她虽然没走近看,但刚才那一道银色光芒闪过时还是察觉到,曹钰并非被吊死,而是被胸前银簪刺死。
她在算,算仵作检验完后说出的话哪里会有漏洞,她便可以借机脱身,到时候即便翟不干净,也总能不被当成箭靶。
可李涟儿这一席话让她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她此话一出,倒让顾云杳怀疑起她来,只是刚才花树上那女子却不是她能请得到的,或许李涟儿只是帮腔?
李涟儿表情一变,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顾之曦,这才模样柔弱的说,“大小姐,姨娘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这,这也是着急找到凶手不是。”
顾之曦心疼的揽住李涟儿的肩膀,看着顾云杳话还没出口,顾云杳已经先一步跪了下来,小脸苍白泫然欲泣的道,“上次的事您不信我,这次的事难道也不信我?”
她没有多说,这一句话就足以提醒顾之曦别忘了他还有求于他们母子,而她如此柔弱的模样,也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动摇了几分。
情势微微有些好转,可就在此时,一道女人凄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接着一个身穿莲青色锦缎罗裙的妇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直朝着被仵作盖上白布的曹钰尸体前。
妇人哭声凄厉,让在场之人无不心中一震,顾云杳也是为之动容,但她动容的不是妇人的悲伤,而是事情恐怕要糟了。
许靖容急匆匆赶来看到众人围着自己女儿,立刻上前一步要挡在她身前,却被顾之曦使了个眼色,把人给隔在了一旁。
“杳儿,到底反生了何事?老爷,为何拦着我。”许靖容的目光在顾之曦和自家女儿身上转动,她的杳儿为何跪在地上,那旁边哭嚎的妇人又是怎么回事?
顾家两兄弟也随后赶来,顾云楼一看这架势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此情此景一看就是自家妹妹被人陷害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抬头看向顾云杳,她微微摇摇头,此人设局不过是为她一人,若是顾云楼等人也掺合进来,那她估计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妇人哭嚎过后,猛地起身朝着顾云杳扑了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猝不及防的顾云杳被这力道十足带着怒气的一巴掌,硬生生给甩到了地上,手臂狠狠和草丛里的石子磕在了一起。
顾云杳被这一巴掌打的好半天没能起身,不管今生还是前世,她这绝对是头一遭。
脑袋里的嗡鸣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周围人的惊呼和许靖容等人的哭喊。
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