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金减少,对您不会有影响吗?”
税务官满脸谄笑,连连摇头:“不会,不会,辖区内的小作坊、小工业者、小庄园主很多,您这点税金,摊到别人头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罗兰:……!
有毒!——这个税务官有毒!这个位面的制度有毒!
于是她临走之前,再次郑重问了一遍税务官的名字,把税务官给高兴坏了。
从镇上回来,罗兰又去找了加斯帕尔等利纳村的村民,问了问他们一年要交的税金。
农民们的回答是:负担确实很重,按照他们前几年的做法是,能交得起就尽力交——实在交不起了,就跪在村口乞求,把房门都打开来,牲口棚都打开来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村里人是真的交不起。
“这里的税务官人还不错,见到我们这样,也就不强求了。”
罗兰:这税务官……竟然还算不错?
在她看来,这个税务官就是税金摊到所有人头上,这儿能多榨一点就多榨一点,那儿看看已经把人逼到绝境了就暂且放缓一步——真是个“和稀泥”式的税务官。
“是呀,”安娜在丈夫加斯帕尔身边帮腔,“别的镇上收税的时候会出动宪兵,听说还有人交不起税去坐牢的。”
罗兰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以后你们再遇到交不上税的情况,就都到葡萄酒庄来,说你们都是酒庄的雇员,跟着酒庄一起上税。”
加斯帕尔等人顿时大喜,连连感谢。
但罗兰还是不敢告诉村民们真相——他们身上背着的沉重税负,没准儿正是从她这个“银行家膝下的小姐”转嫁到他们头上的。
她正在以一己之力,试图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但事实上,这却让她身边之外的人活得更辛苦,生活变得更糟?
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糟心的事了吧?
“加斯帕尔,我问你,你们有机会参加选举吗?”
“选举?”
加斯帕尔当过兵,听说过“选举”这个词,但是“选举权”究竟在谁手里,他却一无所知。
“尊敬的小姐,利纳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参加过……您说的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