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楼去看着两个孩子。
王慧雅更觉得不妙了。
很快,她的猜测印证了,公爹已经知道了。他没说两个孩子的事,王慧雅拿不准他究竟知不知道宏博兄弟俩的身份,也没敢主动提起。
她目光一闪,想了想突然开口:“爸,我要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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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韩勒和宿淼的面,三位老人没再提覃美芬的事。
而是问起别的,聊了会儿,覃坚兄弟俩躲到院子里喝酒去了,就留伍木兰跟小两口说话。
宿淼一开始确实没明白出啥事了。
但过了会儿也回过味了,知道覃女士的奸|情被发现了。
她担忧地看着韩勒,怕他憋着火。
就见他紧握了下她的手,脸上笑眯眯的。意识到韩勒心情没受到影响,宿淼眉间的乌云散开,也回他一个甜蜜的笑容。
两人把韩勒特地托人从香港拍卖行拍到的一副玳瑁镶金嵌珠宝镯交给伍校长。
伍木兰先是一愣。
颤抖着手打开盒子一瞧,眼眶泛热。
她抚摸着镯子内侧的一行小字,以及珠子上的划痕,顿时热泪盈眶。
这是当年她及笄时母亲交到她手上的镯子,母亲说,这是祖上参加清廷宫宴皇太后赐下的物件,不算顶顶贵重,但传了好几代很有纪念意义。
后来在战火中遗失,没想到还有重新见到的一天。
也难怪长寿刚到家,淼淼这孩子就跑过来了。
就不知淼淼晓不晓得韩家那事。
伍木兰抬眸,略带几分忧心,半审视地看着宿淼,见她眉目含笑,嘴角同以往一样翘得高高的,她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松太久,她猛地意识到什么。
一个不清楚内情的新媳妇面对刚才的场面会这样镇定吗?她一直乖乖站在韩勒身侧,竟没多问一句。想到这儿,吴木兰心情再次复杂起来。
很快,她就想通了。
长寿连这等秘事都愿意同她说,可见小两口感情很好。伍木兰为外孙有了能说话的人感到庆幸。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像他从前那样,老是把一起憋在心里,迟早出问题。
现在有了淼淼,有人分享他的喜怒哀乐,那孩子才不会那么苦。
想到覃美芬,伍木兰看着韩勒,沉默片刻,忍不住提醒:“你妈那里,我和你外公能断亲,你作为儿子却不能,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韩勒不意外。
外公外婆两个人里,外婆更加理智。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狠下心,在察觉到危险逼近时果断将刚出生的覃美芬送走。当年她能为了护住其他人,忍着伤心送走女儿。
如今为了大舅、四舅,以及其他覃家人,她同样能割舍掉和覃美芬的母女情。
韩勒:“疗养院很适合她。”
伍木兰:“……”
“……嗯,挺好的,到时你跟淼淼时常去看看她。”
韩勒点头应了。
如同宿淼会维持跟车家的关系那样,作为亲儿子,他不能对覃美芬太冷血。
知道母亲犯错就迅速切割;和不认同她做错事但依然保有一丝温情……不了解真相的人往往更亲近后者。
而他绝对不可能揭开伤疤让别人了解事实到底如何,韩勒选择第二条路,这是由华国人的群体社会意识决定的。
一个太冷血太理智的人,即使占着大道理,也会跟大众的心理认知拉开距离。
他如今只有一间贸易公司,但他坚信自己的事业会越来越大,那就更不能在细微之处留下让人诟病攻击的把柄。
覃美芬影响了他的前半生,他不能让她影响自己的后半生。不能影响他的妻子以及未来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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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覃家出来,小两口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个人。
到下午六点,韩勒接到了韩大业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