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直到文斯斯说:“哎?傅辽?施斐?郁谋!贺然??”
文斯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施念也看清了:“你们身上怎么这么脏?”
四个男生集体沉默。说好了不可以讲出来,这事儿太丢人了。可是面对逼问……贺然摸着鼻子掩盖心虚:“我们去找沿河沿儿的人干了一架。”
其他三人瞥他,拉勾的承诺里没这内容啊。贺然继续摸鼻子。
施念犹疑又同情:“你们四个人,被打得这么惨吗?”
施斐挺直腰杆补充:“他们那边人数是我们的两倍。来了七八个人。我们四对多。一点儿不虚。” 他和施念还在冷战中,此时说这话,语气里带了点儿“你看吧,最后还是兄弟给我讨回公道的”感觉。
郁谋几个瞪他,拉勾的承诺里也没这内容啊。施斐眼睛望天儿。
许沐子:“傅辽你头怎么了?被人打的?” 肿一大包。
事已至此,傅辽一面说一面拨着车铃儿:“对……丁零……他们拿板儿砖拍的……丁零……往这儿猛一下子……丁零……”
郁谋不动声色按住他手,不让他再按车铃了。
傅辽声音开始颤,和郁谋暗中较劲,不让他按他难受。他继续说完:“我硬捱的,打完没事儿人一样,对方立马就怂了。”
丁零……
这谎话越说越离谱。已经说了的三人都满怀期待看郁谋,希望他能继续补充细节,让这谎再完美一些。郁谋咳嗽一声,实在不想说谎,但又没法立马戳穿,于是半真半假地指了指施斐的脚下:“总而言之,最后给你弟把鞋讨回来了。”
第21章 他以为他在撒娇 她以为他在……讹钱
周末施念一般都会抽一个下午去她爸那里呆着。离婚后,施学进搬到了奶奶留下的平房里住。北方的那种普通四合院,进去一个小院子,然后东西北分三家,三家合用厨房,厕所则是街道里的公共厕所。
这处房子其实是施学进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奶奶爷爷没去世前,逢年过节大家都在这儿吃年夜饭的,施念和施斐还在院子里放过鞭炮。奶奶爷爷去世后,按理说房子要兄弟俩平分,但是那会儿施学进已经出事,施敬业就说,算了,也不急着卖,我出点钱装修一下,给学进住吧。
每周末来,施念都像是完成任务。她发觉自己对父亲越来越没耐心,每次父亲用那种带着点儿哀戚的慈爱眼神儿看她,她一点儿也不可怜他,反而是觉得烦躁。她很难和其他人形容这种感觉,她感觉一般人也理解不了,反而会说,嗨,你这不就是嫌贫爱富么,你爸欠钱了,落难了,和你妈离婚了,你就嫌弃你爸。
还真不是。
这跟欠不欠钱,有没有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烦她爸身上那个劲儿。
她爸问她学校的事,她也不好好答。她觉得也不怪她,她乐意和池小萍说学校的这啊那啊的,因为她知道池小萍把她说的都往心里去。池小萍问她,是真的想知道,而不是仅仅为了找个话题。
施学进就不一样了,每周末也问她学习啊同学啊什么的,但他从没往心里记过。上周说的,这周他又问,聊到过的同学,还要反反复复地需要她重新介绍。这男的啊是真的不走心。那你说这问啥呢?好像只是觉得这样才有家长的样子。施念就很烦躁。
所以有时候她会找借口不去她爸那里。这周末就是,因为下周要期中考试了,她正好有理由不去,说在家复习。池小萍说,你不去,那你给你爸至少打个电话,别父女俩一周都不说话。
电话接通。施念在这边心不在焉地玩着电话线,施学进在那边问,她在这边敷衍。
后来施学进问:“你弟呢,最近怎么样?”
扭着电话绳的手停顿,施念之前努力鼓起的热情语气有点变冷:“嗯,他啊,还那样吧。”
施学进又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