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钰莹只是一点皮外伤,因当时情绪过于激动又见血迹,竟尔晕了过去,被大夫敷药裹好伤口后,安静睡去。
郭敬一边担心爱女的安危,一边愧疚地吩咐管家,为龙天羽等人准备一座上好的别馆。
郭家在寿春可是绝对的顶级门阀了,宅院和别馆有很多。
这是一个中型的内宅院落,三座楼阁耸立,花园、假山、长廊等应有尽有,仿佛是所独立的庄院。
龙天羽、柳诗诗、张良、夏侯婴及众铁卫分别住进别馆的房间。
半个时辰过后,郭府又为贵宾等设下午宴,接风洗尘。
郭府中稍有名气的食客与门人数十人陪同参加午宴,以众星捧月的气势给龙天羽设在首席与郭家主人同座。
沛县起义早已传闻天下,无论六国后裔旧贵,还是文士骚客,无不钦佩他的勇气可佳,胆识过人。
郭敬早有听闻沛县义军首领名叫龙天羽,竟与当日出手相救族人的少年英雄同名,常常犯疑猜测会否同一人?
今日见他到来,从气势与随从上推之,定然错不了。
宴会开始,乐声响起,一群近百名姿容俏丽的歌姬,翩翩起舞,穿插在酒席之间,使宴会又增添许多热闹气氛。
郭府五代族人以铸造兵器起家,富可敌国,称冠旧楚,府上收养歌姬成百上千。
此刻选出表演的歌姬的女子均是百中挑一的上等姿色,看得府上客卿与夏侯婴等铁卫眼前一亮,暗赞郭家的富有。
但龙天羽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对歌姬与食客视而不见,想到虞姬纤弱楚楚,温驯伊人,现下孤身一人飘荡在外面动乱的时局,怎能不令人挂心?
倘若遇到盗寇或者心怀叵测的义军和暴戾的秦兵,一旦见到她的容貌,更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愁肠百转,深恨自己晚来了一步,不能与佳人相遇,举起酒樽不理旁人猛饮数杯酒水,片刻便已酩酊大醉。
柳诗诗坐在右首第二席,见君郎情绪低落饮酒过胜,不禁忧心如焚,起身上前搀扶,离席下榻别馆。
宴席开场不久,主宾离开,张良圆场告罪一声,领着铁卫等退席。
自陈郡到寿春半个月来风吹露宿,都已疲惫困乏,除铁卫分成四组轮流守在龙天羽楼阁外,保护主公的安全,其余趁余暇纷纷回房休息。
日落西山,天色渐暝,龙天羽过来时已是初更,怀中左右躺身诗诗,温柔照顾他,希能能减少他心中的伤痛。
龙天羽酒劲虽过,但头脑还是有些昏眩浑浊,当真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消愁愁更愁,伸手晃了晃脑袋,使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环臂搂着娇妻,真舍不得起身离开暖帐,但想到虞姬至今下落不明,郭家小姐伤势又不知如何了?
而且酒席失态理当赔罪,酒醒过后冷静下来,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摆在了眼前,不得不逐一处理。
龙天羽慢慢翻身,不想惊动娇妻,谁知诗诗芳心全部系在他身上,略有动身便已察觉醒来,缠臂结实地把他搂个正着。
龙天羽微微一笑,各自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轻声道:“为夫肚子空空,诗诗你俩陪我共用晚膳吧!”
柳诗诗见他气色好转,心情甫定,均欣然地点头,诗诗道:“夫君恢复信心,让我做什么都依你!”
龙天羽苦笑道:“你当为夫好色之徒不成,这当儿还有要事商议,用过饭后找张先生和侯婴前来,我有事托办,等夜深人静之时,嘿嘿,再消受诗诗的美意吧!”
柳诗诗被他调笑,霞红脸颊,撒娇不依。
二人温馨用过晚饭,龙天羽唤来张良、夏侯婴到客房,亲自起笔一封书信交与夏侯婴,命他派人快马速回彭城,好通知彭城的力量四面各路寻找虞姬的下落。
然后与张良商讨义军武器装备改良的问题,由于起义仓促,导致义军在兵器上粗糙和缺乏,明显不如秦军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