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看。
夏秋秋不敢再看他，她垂下了眼眸道：“玲珑玉的力量太强大了，所以，你龙师父才会想着用嗔蚓来控制你。”
君泽不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君泽看了夏秋秋许久后，问道：“这是师伯的想法，还是师父的想法。”
“是我猜得。”夏秋秋鼓起勇气抬起脸，缓缓道：“我相信，你龙师父对你没有恶意。”
“龙师父出关那日，洛师兄将我重伤，若师父没有及时为我疗伤，那我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龙师父喂下嗔蚓，而后，被丢进纳凶渠中，遭怨灵侵蚀。到时候，我便只是一柄杀人的剑，没有自我，不知疼痛。即便如此，师父也觉得龙师父对我没有恶意？”君泽毫不保留地倾诉委屈。
这样灼热的目光下，夏秋秋无法坦然，她又一次垂下了眼眸，“…你龙师父是为了给太师父报仇，她也是没有办法。”
君泽不依不饶，“太师父的仇，与弟子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她还没有给他，她还在维护别人。
夏秋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凭什么决定我怎么活，决定我活着做些什么事，凭什么。”君泽没有大声质问，他只是轻声陈述。眼眶不知不觉间就泛了泪，他不奢求她偏爱她，他只求一个公平。
夏秋秋郑重道：“对不起。”她抬脸看他，再一次重复道：“对不起。”
“师伯向我道歉了，然后呢，替龙师父赎罪吗？就像替龙师父来蓬莱阁受罚一样。”一颗泪滚落了君泽的眼眶，他觉得难过。
夏秋秋看着君泽落泪，一颗心都要碎了。“我去叫她进来。”管她什么女主不女主的，做错了事就该承担。
夏秋秋要起身，却被君泽按住了手腕。
夏秋秋眼神询问。
君泽开口，带着哭过的鼻音，“师伯昨日清晨从昌乐馆离开去黄金台时，答应弟子，很快回来的。”
夏秋秋这才想起自己食言的事，为了减少责怪，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没有说很快吧，只是说忙完就回来帮你祛除邪气。”
君泽一时心梗，悲伤的情绪也有些连不上了，他愣了愣，道：“可是，确实答应了要回来。”
夏秋秋想了想，又道：“我要被带走时，捏了一只传音雀给你。你没收到的话，应该是被墨周打散了。”
君泽更加心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她说不明白了。君泽执着道：“弟子说的是师伯答应了要回来，却没有回来。”因为着急，他按着夏秋秋的手腕不自觉用力。
夏秋秋手腕被捏得疼，她意识到大事不妙，忙道了声：“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君泽有些急了。
“是师伯做错了。”他是想听这句吗？夏秋秋抬着眼看君泽。
“做错事的不是师伯。”君泽恨自己嘴笨，表达不出想要表达的意思。
夏秋秋简直一头雾水，这不是又饶回来了吗？她道：“所以，我刚才打算去找你龙师父进来给你道歉。”
君泽微微蹙眉，这好像确实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为什么又觉得龙琼羽道不道歉一点也不重要，他要的好像也不是这个。
君泽盯紧了夏秋秋看，他正在奋力思考他想要什么。
夏秋秋也盯紧了君泽看，她实在猜不动了，她唤了声：“君泽？”
“嗯？”君泽轻应。
夏秋秋认真道：“无论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说，凡是我力所能及一定替你办到。”
清澈的声音涌入耳蜗，君泽不知不觉间目光就下移了，他看着她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他好似忽然明白了，脸颊红了，耳垂红了，脖颈红了，掌心蒙上了细汗。
出于本能，君泽慢慢俯身靠近。
夏秋秋怔愣到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别开了脸，一颗心兵荒马乱，她沉声道：“这个不行。”
君泽执着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