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楼家的小子?”
楼二半一愣,知道东方天从前有个楼家的,已经非常少见了,更何况是在和离东方天最远的西门天。
“是的,我是,老先生你是?”
楼二半脸上有些迟疑,楼家的仇怨数不胜数,要不然也不会早早遭受灭门之灾。
这老乞丐身上的力量深不可测,只怕又是楼家先前种下的恶果。
“小娃莫怕。”老乞丐坐起身子,伸手往耳眼掏了掏,蚊蝇从他身下飞出,盘绕在他的周身久久不愿离去。
楼二半透过树根般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看着老乞丐的眼睛,他的双眼好像星辰大海,藏着惊涛骇浪,又转瞬沉寂泯然。
“我欠楼家一个人情。”老乞丐指向楼二半脖子上悬挂的半壁玉石,伸手一招,挂坠竟然自主脱离楼二半落入了老乞丐的手中。
楼二半没有说话,一旁的胖子自然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一会抬头看天,一会低头踢着石子。
老乞丐将玉石放在眼前,阳光透着翠绿的石面照在老乞丐的脸上。
“楼家人怎么样了。”他忽然轻轻一叹。
“死光了。”楼二半面不改色。
“也是。”老乞丐将玉石挂坠交还到楼二半的手中:“楼赫言死后楼家自然会堕落。”
楼二半脸上一惊:“先生认识我家太祖?”
“太祖?”老乞丐一愣,微微点头:“这么久了?赫言都成太祖了……”
“敢问老先生和我楼家什么关系?”楼二半凝眉问道。
他不愿纠缠前辈的恩怨纠葛之中,老乞丐欠楼家什么楼二半也丝毫不在乎,母亲死后他要不是因为发过誓早就改姓更名,谁愿留着楼家的血脉。
他现在在乎的,是老乞丐一身实力,能不能给自己的计划带来什么。
“过命的交情。”老乞丐眼神中有些追忆:“赫言是我发小,也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
他看向楼二半:“照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告诉你们我还欠着楼家一个人情。”
楼二半没有说话,他不了解楼赫言,即便现在也提不起兴趣。本来比较平和的心境在想起楼家之后又逐渐暴躁起来。
他叹了口气:“先生想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老乞丐站起身子,手掌一挥,天地仿佛都静止下来。
楼二半瞳孔一缩:“纯净天地,唯我独在!你是剑圣曲风华!”
曲风华微微点头,看着楼二半一旁的小胖子:“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空间使徒,小老儿长见识了。”
纯净天地是蓝星人武学上的极致,类似于领域却又超越了领域,独成一片小天地。
他有意将小胖子排离在外,但是小胖子只是沉寂片刻,立马又恢复了正常,对方要么武学造诣在自己之上,要么就是空间集大成者,空间使徒。
相传蓝星近千年的历史上,只有三人达到了这个地步,其中之一就是剑圣曲风华。
也是凭借着纯净天地,当年的剑圣驰骋星河也找不到能和他酣畅相战的对手,只是后来据说死在了穆星上。
楼二半到现在才看清搅乱自己身边元素气息的到底是什么,那是在曲风华身上自主而发的不灭剑气。
楼二半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欠楼家人情的,居然是这个人。
“说说吧,也好让我圆了这桩事。”老乞丐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
楼二半微微低下头,轻叹一声:“前辈,我早就不是楼家人,前辈也不欠我什么。”
老乞丐眼中露出赏识:“嘴上说着不是楼家人,字里行间却是最像楼赫言的人。”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微笑道:“不必心存芥蒂,有什么事敞亮说出来就好。”
楼二半沉思片刻:“那好,我们现在在找一个人,希望前辈给我们指条明路。”
“简单。”曲风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