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顺着纪越之的话, 指腹轻抚他的骨节,带着安慰的意味。
纪越之无法拒绝,抿紧的唇松了松,垂眸看着地上。
天亮了, 光线从他们身后照过来,一前一后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两人走到医疗室,左洛欢坐在旁边椅子上, 纪越之拿完腰转身过来,伸手慢慢将她的外套解开。
是普通的利刃伤,但贴着心脏刺进去,无论如何都算严重,也是愈合药剂有用,粘合了伤口,所以左洛欢在一夜高强度的打斗中才只是裂开了伤口。
纪越之小心翼翼用酒精棉签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再慢慢将药涂抹在伤口上面。
“我没事。”左洛欢仰头看着弯腰的纪越之,只是一晚上没有见面,却好像隔了很久,为了转移心中的情绪,她再次问,“什么时候察觉关远有问题的?”
纪越之垂眸帮她扣好衣服:“在北区,听他同寝和其他人提起过,关远有两个光脑。”
“只因为这个?”左洛欢起身问道。
纪越之垂手:“军舰进港口那段时间,关远消失了。”
左洛欢微微扬眉,这个她倒是没有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港口,没人注意控制室会少一个人。
“我调过监控,他去了卫生间。”纪越之道,“半个小时内去了两次。”
军舰上各处都有监控,只有卫生间内没有。他们当时已经处于算是战斗状态,时刻有坠亡爆炸的可能性,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那时候去卫生间,除非是为了躲避监控。
关远也没有想到纪越之会一下来就查监控。
纪越之查了监控后,也没有立刻质问关远,只是暗中让人关注他的动向,没想到关远又一次躲到无人处,想要联络谁。
……
没过多久,关雪那边果然找到了一个光脑,被光枪打坏了一角。
“我估计他被发现以至于太紧张,没有打准。”关雪把光脑递给纪越之,“还能用,就是不知道他都暴露了什么。”
纪越之低头看着光脑,看着上面陌生的通讯号码,大多数是对方打过来,剩下的几通集中在最近这些天,都是关远打过去的。
“光脑给我。”左洛欢伸手对纪越之道。
纪越之递给她后,左洛欢便转身往会议室走,关远已经被锁了起来,江弘几人在旁边看着。
左洛欢低头拨打这个通讯,一开始没有人接,她连续打了几通,才终于有人接了。
“关伯父,您还好吗?”左洛欢看着通讯内的人,一脸‘好心’问道。
关远父亲一脸肃色:“这边已经在紧急恢复一部分通讯,但是不稳定,你们已经抵达了港口?军委会现在处于危险中。”
镜头还特意晃了晃。
关远父亲道:“你们一定要小心……”
“关伯父,先别急着挂。”左洛欢慢条斯理将光脑切换了一个镜头,对准被扣在椅子上的关远,“您看。”
关远一脸震惊:“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左洛欢乐得和他继续演:“做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叛军,但关远不配合,非要说什么守卫联邦,什么第一军校是联邦的利刃,宁死不折。关伯父,您说,该怎么办?”
关远父亲脸色出奇的难看,他也是第一军校的毕业生,怎么不会知道第一军校的守则。
左洛欢这明摆着讽刺的话,再听不明白,他也不用当集团军的领导。
关远父亲的脸拉了下来:“你们不过一万多人,左洛欢,你母亲也在我的手里,我劝你做事前想清楚。”
左洛欢没有反应,走到关远面前:“所以二十六军也反叛了?你们图什么?”
关远父亲不回答这句话,只道:“如果你放了关远,我把你母亲带给你。”
左洛欢挑眉:“关伯父,要交易前,总得让我见见我母亲。”
见他犹豫,左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