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地飘落,漫天的雪在飞舞。
她的长发在打斗中被风吹得半干了,乱,但飘逸。
莫说是斩凤仪,就是李若萱,也有点看痴了。
嫂嫂真的是,美,野,清艳,妩媚。
她半昂着头,半裸着肌肤站在飞雪里,无所拘束,无所顾忌,目光空远,但是迷离。
像是挑衅,又像是勾引。
斩凤仪扶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在那一刻,他也想做李安然。
都说李安然很宠她,他若是李安然,也会宠她。
斩凤仪就是在那一刻下定决心,不只是轻薄她,而是,掳走她。
他吹了他的玉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玉箫声起,杀机四现。
猩红的月季花在北风中静静地凋零,只剩下花梗,顶着一片鹅黄的花蕊。
五个黑衣人团团围住了楚雨燕。
楚雨燕不动声色,笑得越发灿烂,越发美艳。
她歪着头貌似纯真仰望地望着斩凤仪,笑,斩凤仪清晰地可以看见,她绽放的清浅的酒窝,盈然欲掬。
她说道,“能得眼高于顶的斩凤仪大公子的垂青,小女子,倒是三生有幸哪!”
她说完,赤足滑雪,激起风雪的飞烟,刹那迷离。
她干净利落地飞旋,转身,出刀。
李若萱清晰地看见,嫂嫂像一条灵活机智的小鱼,俶而东西,像是在纠缠的水草中自由地翻转腾挪,她姿态优雅表情淡漠地,将刀刺入黑衣人心窝。
就那样几个眨眼的功夫,一个二个三个四个的黑衣人,倒下。
有时候嫂嫂的动作几乎很随意很慵懒,只是那样轻轻地往后一送,刺入黑衣人的肌肤。
斩凤仪挥箫冲过去,楚雨燕出刀,连环刀。
刀影空濛,像是江南的烟雨。
叮叮咚咚的撞击声,李若萱看不出胜负。
又是五个黑衣人从后面包操了李若萱,李若萱紧张地盯着嫂嫂和斩凤仪看,没有留神。
等她感到杀气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粗暴有力的臂膀,已然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本能地反抗,本能地出手。
她已经和李安然学了快三年的艺,她已经学会怎样动杀机。
她死命地向后仰,双手搬住掐她的手,然后,吐出嘴里的暗器。
很准确,因为离得太近,暗器死死地刺入来人的咽喉,李若萱感觉掐着自己的手一松,马上一个大翻身,逃出控制。
在她身上没有太多暗器,何况是她本来在洗澡。嘴里的那一颗用完,她就已经黔驴技穷,只好仗着一把剑,拼死抵抗。
她学过见招拆招,可是她当时脑子一热,血往上冲,只是拼命地打,不管别人出什么招。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李若萱得名师调教,攻击起人来,也有一定的杀伤力。
杀得来人一时慌乱。李若萱不管不顾,招招凌厉。
她只有进攻没有防守。来人都是老江湖,避开她的锋芒,瞅准她的空挡,出击。
楚雨燕见李若萱危险,硬生生撤身,被斩凤仪的玉箫挑断了半身衣服,直直扑过去,压倒李若萱,马上就地翻滚,还是晚了一点点,被一把剑削伤了胳臂。
她顾不上左臂的鲜血淋漓,奋身而起,连环刀出手,黑衣人应声而倒。
李若萱见了雪地上鲜红的血,惊呼道,“嫂嫂!”
她正欲扑上去,斩凤仪伸手抓向她去,李若萱的后背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咯了一下,她急中生智,连忙启动身下机关,急雨似的暗器打向斩凤仪。
斩凤仪连连躲避,菲虹山庄的机关,不是吓唬人的。
斩凤仪站定,有所顾忌的盯着李若萱。李若萱见嫂嫂血淋淋的左臂,身上的衣服几乎不能蔽体,她一下子跑过去将嫂嫂护在身后,大声对斩凤仪道,“你敢过来,我用我家的机关暗器打死你!刚才我一着急忘了用而已,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