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羞又恼,勃然大怒,楚狂索性就坐下来和他理论,你四哥说,这世界本来就是一大群人在乱哄哄做买卖。你们读书人把自己的学识,智慧,包括身家性命统统拿出来卖与帝王家,禁锢心灵只知道忠于主子,含冤受屈也宁愿以死相报。妓女出来做生意,卖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和美貌。难道出卖学识智慧和心灵,就比出卖肉体更高贵?你四哥这话问得那三品大员瞠目结舌,就好像见了鬼。”
李若萱和楚雨燕一起哈哈大笑。李安然道,“你四哥这性子,再加上他天生长成的那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便是男人,也常常忍不住喜欢。他风流俊逸,就是太霸气,好像他的刀,别逼着他出刀,一出刀即毙命。他这么多年在男人女人堆里面混,爱慕他的,打他主意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别惹火他,否则,……”
两个人敛住笑,李若萱怔怔地问,“否则会怎样?”
李安然道,“你四哥重情意,受不了轻薄轻佻。若是对他情深义重,他不爱,心存愧疚而已。可风月场里,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也做。那圈子里面的人,有谁懂得尊重,爱慕他姿色的男人女人,拉拢不成,总有出狠招出阴招要把他据为己有。你四哥那个人,能受得了别人把他当玩物一样,霸占着,一堆的人挣来抢去?他第一次出手就名动江湖。”
李若萱颇为兴奋道,“怎么名动江湖啊?”
李安然道,“五年前,你四哥在龙吟亭献艺。那时候他是真真正正在卖艺,虽然还是现在不拘小节不爱干净的德行,可是接待的客人都是王公贵族,富商大贾。女人对他痴心妄想,他倒还能容忍,可男人动念头动到他头上,他还不火吗?贤平府的小王爷,当时名动江湖的辣手摧花,又有很严重的断袖之癖,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你四哥身上。”
李若萱听得胆战心惊,“小王爷啊?”
李安然笑道,“你四哥才不管他是王爷不王爷的,当时正有人说他做人的男宠,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呢,所以那小王爷用迷香想把你四哥迷昏了下手,外面围了三五十号人看热闹。不想他刚一凑过去,你四哥就睁开眼,对他笑了一下,据说那一笑艳美诡异,把小王爷看得呆了,你四哥起身打开门,对外面人说,趴窗户多累,想看进来看吧。”
李若萱兴趣盎然,笑道,“那结果怎么样?”
李安然道,“你四哥杀人了,他那把刀第一次亮相,就杀了贤平府的小王爷,那采花贼武功颇高,可是被你四哥一刀杀了,胆敢进屋看热闹的,也被杀了。他吹了吹刀上的血,对外面看热闹的人说,你们记清楚了,我杜彤是个响当当的男人,谁拿我做男宠,我杀无赦!然后笑着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从此天下人知道了,那个叫杜彤的男人,虽然美艳,却是碰不得,他不仅会弹琴,还会拿刀。所以你四哥在江湖中可是个狠角,诟病他的人不少,敢招惹他的人不多。”
李若萱有点心惊肉跳,她不敢相信,她天神般的四哥,对她那么好又爱笑的四哥,也有那样心狠手辣的一面。
看她一下子黯然的表情,李安然笑着,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怎么了,害怕了?”
李若萱摇摇头,李安然笑道,“小丫头还不知道人世艰辛,听见杀人就怕了。是不是将来哥哥得给你找个白面书生,身世清白,手无缚鸡之力,处处受你欺负?”
李若萱躲在楚雨燕的怀里,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很久很久,不去梅菊堂。
入冬的第一场雪,雪霁天寒,楚狂过来,见了楚雨燕笑嘻嘻地喊师父。李若萱见了四哥,一下子亲近了,跑过去拉着楚狂的手问东问西,楚狂问她,“若萱你怎么这么久不去找你沈姐姐学琴了,以为我不管就偷懒,是不是又想我打你了?”
李若萱垂下头没说话,李安然道,“我跟他说你原来的事,这丫头被吓到了。”
楚狂纳闷,“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