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来,就被一大群人围住,李若萱焦急地抓着他的手连声道,“哥哥!沈姐姐怎么样啊!哥哥!”
李安然安抚地揉揉若萱的头,对沈霄和沈复道,“我开上点药,再慢慢想办法。”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无话。若萱靠在晓莲的怀里,却见晓莲目现泪光,神情格外凄凉,她忍不住紧紧抱住晓莲,两个女孩子轻轻抽泣起来。李安然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下车的时候,李安然对楚狂道,“四弟,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楚狂“哦”了一下,李若萱突然抓住李安然的胳膊,不知轻重地问道,“哥哥,沈姐姐可是因为喜欢你,才病成这样子的吗?”
李安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对楚狂道,“四弟,你来。”
楚狂跟着李安然走了。李若萱莫名其妙,问云逸道,“哥哥怎么不理我?”
云逸道,“你哥哥现在哪有心情理你!”说完也走了。李若萱不解地望向晓莲,晓莲黯然苦笑道,“走吧,回房间。”
李若萱狐疑地望着李安然离去的方向,问晓莲道,“哥哥找四哥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李安然和楚狂在书房坐下,丫鬟送过茶来,出去了。两个人有一阵沉默,李安然开口道,“沈姑娘是我欠下的情债,我不知道怎么还,也不能还。”
楚狂黯然道,“你有向她借吗?沈姑娘,她有要你还吗?”
李安然闭目摇头,说道,“她无所求,只求死。”
两个人遂又沉默。
还是李安然打破沉默,对楚狂道,“四弟,你爱慕沈姑娘吧?”
楚狂往椅背上一靠,叹气道,“爱慕又如何?她死心塌地看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李安然道,“可是你能救她,我不能。就算我现在答应娶她,也只能让她死得更快。何况,我还不能答应。像她那样的人,虽然痴情但内心孤高,不会受人施舍,更不会拆散鸳鸯。”
楚狂唇角上翘,微微笑了出来。打趣道,“你尽管不爱她,好像接触也不多,但是挺了解她。我说二哥,你这看破人心思品性的本事,是什么时候练就的?”
李安然苦笑道,“沈姑娘命在旦夕,你还有心思打趣!”
楚狂突然凑过来,赔笑道,“二哥,我见到沈姑娘那么失态,估计大哥五弟他们都知道了,更瞒不过你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样才能救她?”
李安然笑道,“设想过千百次你紧张失态狼狈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像呆子一样一言不发,然后一厢情愿地一曲接着一曲弹。平时的风流倜傥放旷不羁都到哪里去了?”
楚狂一拳打过去,骂道,“让你说救人,你嘲笑我干什么?快说!”
李安然起身从药柜里取出几个小瓷瓶交给楚狂,对楚狂道,“你平日虽然混迹市井,但你对感情还是极为挑剔的,一旦认定,虽九死犹未悔,沈姑娘与你人海知音,用你内心的热忱就可以救她!这些药丸有一个共同的功效,就是解郁,但可以致人迷幻,不能久用。你拿去给沈姑娘十二个时辰服下一粒,她陷入昏迷,你只管弹琴给她听。”
楚狂奇怪道,“弹琴给她听?”
李安然浅笑道,“你们痴迷音律的人,即便昏睡,对音律也有极为敏锐的感知。相反,她清醒时,由于意志的作用,却极有可能抵制。所以你在她昏睡时尽可能弹琴给她听,弹那些欢快的,深情的曲子,激发她生命的活力。最好不要停歇,你累了,就叫沈前辈吹箫,他在二十年前,可是个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物啊!”
楚狂的眼睛闪着光,拿过瓷瓶,大大拥抱了李安然一下,捶着李安然的肩道,“好主意!那我走了,替你还情债去了!”
楚狂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对李安然笑道,“二哥我突然妒忌你!做你的兄弟真的很倒霉,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