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呢!还是我去吧,要他跟我急。”
楚狂道,“哼!就知道你面子大,那你去请他好了!”楚狂边说着,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李安然摇头苦笑着,对付清流道,“大哥,你拿了我的令牌关了商号,直接到大和钱庄兑换银子,二十万两,让他们一文不能少。”付清流望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面色凝重而去。
李安然刚刚到邱枫染的门前,门突然打开,邱枫染长身而立,望着颇有几分虚弱的李安然道,“二哥,你这是?”
李安然淡淡笑着,“三弟,我深夜到此,自然是要你帮忙来了啊。”
邱枫染让李安然进屋,李安然道,“不了,简单跟你说,就是我想救城外上万的难民,关了在杭州的商号,让大哥兑换好银两买粮食和药材,可我怕他镇不住那些囤积居奇的商人,所以,想请你勉为其难,帮二哥这个忙。”
邱枫染笑得冷清清的,说道,“二哥说哪里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安然笑道,“那就拜托你了!我让大哥在福星楼等,你想办法让所有的粮商和药材商去福星楼议事。”
邱枫染道,“二哥放心,不出半个时辰,杭州城所有的粮商和药材商定会齐聚福星楼。”
李安然望着邱枫染淡淡的表情,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难以言说的虚幻的感觉,这个俊美冷峭的男子,一身白衣,好似在渐渐变得模糊,似欲要乘风而去。他以为自己眩晕了,遂打起精神对邱枫染淡淡一笑,说道,“那有劳三弟了,城外的难民情绪激动正在攻城,我去瞧瞧去!”
邱枫染点点头,目送李安然飘然而去,难以排遣内心的遗憾和失落。
他内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就这样,和那个曾经是自己二哥的男子,从此形同陌路,成为敌手?
他内心有一种难以抑制的钝痛。
他交代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为了救难民。上万难民,非亲非故,李安然犯得上散去家财,拖着重伤的身体,奔波劳碌,救人水火?
上万难民,他们抵得上一个李安然吗?他们抵得上自己二哥的一根毫毛吗?二哥这是为什么?
光风霁月潇洒风雅的李安然,竟然悲天悯人。你去悲天悯人,那么多人都在杀你,天下人都等着看热闹,谁去悲悯你?
邱枫染冷峭地站在夜色中,听着城外凄惨的叫声,由衷厌恶!
那些势利的小人!那群愚昧的生命!当年他和母亲受尽冷眼,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街头,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谁曾经帮助过他、对他好过?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卖炊饼的摊贩,腹内饥饿如烈火焚烧。可那个肥肥的男人,挥着油晃晃的手赶他,“滚一边去,小叫花子!”说完,一把将他推在地上,还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
这天底下的人,谁对他好过?!
现在那些所谓的难民,没有吃的,没人收留,受人厌弃,被人剿杀,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要是他们没有遭难,他们还不是照样吝啬、刻薄、麻木不仁!这就是报应!
别人的生死关他邱枫染什么事?
可他为什么要答应李安然,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邱枫染的眼角突然湿润了。他仰天叹了口气,随手带上门,去了杭州城最大的米商家。
杭州城最大的米商沈一鸣,家里灯火辉煌,他正在厅堂宴客,歌舞升平。邱枫染冷冷地进去,顿时一阵寂静,歌舞也停了。
沈一鸣正欲问,邱枫染直直盯着他,他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白衣峻峭的男子,暗含杀气,明显的来者不善。
邱枫染几乎是在淡淡的笑,半是客气地道,“请沈老板邀请杭州所有的米商,到福星楼议事。”
沈一鸣略略回过神,小心地问,“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邱枫染道,“很简单,买米。”
沈一鸣道,“公子要买米,沈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