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被这凌厉的杀招所震慑,怯步不前。
楚狂吹了吹刀锋上的血,像是在吹落书背上的尘灰。
杀手又冲了过来。
楚狂迎上去。衣襟撕裂的声音,不同方位的剑割破他的左袖,割裂他的前襟,刺破他后心的衣衫。然后不同方位的人,倒下。
杀手望而怯步。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薄薄的寒。
楚狂的身后就是通向那间房的门。楚狂与杀手不过十步远的距离。
他静静地望着面前人,刀锋滴血,突然出手。
那尖锐的,风啸般的声音响过。死神的召唤。
邱枫染的玉龙飞雪剑虽然厉害,但尚纠缠,可这个用刀的家伙果敢狠绝,毫不废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偏偏是,每次历险的结果,不管是被削了头发还是刺破了衣裳,但结果都是,他活着,对手已死去。
玉龙飞雪剑淡漠了嫣红。已无人可杀。邱枫染清冷地站在夜幕里,剑上是清冷的月光。
细微的声响,强劲的风,突现的芳香。
玉龙飞雪剑又突现嫣红,残阳如血!
然后错过,剑生生被震落,邱枫染跌坐在地上,虎口震裂,右臂生生发麻。几乎于此同时,那个人影袭击楚狂。楚狂的刀挥出。
闪电般的芳香,刀被凝滞的刹那,楚狂奋力斜身,抽刀,人也被远远地弹飞出去。
人影从天而下,直袭李安然。
李安然淡淡地笑,平静地为陶杰下最后一根针。剑光袭来,冷硬的剑锋,暗淡的光,来无声息。
剑已刺入李安然的衣衫。李安然猛地后仰、下身,剑贴着前心的衣服斜刺了过去,然后李安然迎着剑挥袖,出手。
仿佛江南,那空灵迷蒙的雨。
来人刹那怔住,李安然已闪身而立,温和地唤道,“苏前辈好。”
站在李安然面前的,是一个身形清瘦俊逸的白衣人,戴着一张俊美无邪的青铜面具,他听到李安然的话,惊颤了一下,低沉地“哦”了一声。
李安然笑了。他笑得温情和煦,像是在和失散的老朋友打招呼,他对面具人道,“苏前辈不再用滴水木莲草,但是芳香依旧,即便是面具遮住脸,可风采依然。”
面具人无以掩饰其失落,淡声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李安然道,“苏前辈对在下了如指掌,而在下对苏前辈,只是略知一二。”
面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楚狂踉跄地闯进来,煞白了脸,散乱着头发,忍痛唤道,“二哥!你还不杀了他!”
李安然扶住他,让他坐下。转身对面具人道,“苏前辈,这世上除了冰心海棠,还没有不能被人破解的秘方。但是以前辈之见,我四弟和您身上的毒,哪一个会先被解开?”
面具人沉默,冷冷的思量,他的面具浮上了俊而冷的微笑,他笑道,“好!想不到这会是个如此精彩的棋局!李安然,我不得不开始重新认识你!你的确比我想像的和你曾表现出来的,还要优秀。”
李安然道,“前辈谬赞了。苏前辈蛰居江湖,才是大智慧。”
面具人似笑似叹,“不想我苏笑等了二十年,竟然会冒出一个李安然来搅局!不过,这的确很精彩,好极!妙极!”
面具人说着,将解药交给李安然道,“他服了这个,三两天就没事了。能把刀用得这么好,杀了我那么多的人,让他死,我也舍不得。”
楚狂“哼”了一声,笑吟吟地望着他,说道,“你若舍不得,就不该毒我啊!偏巧我这么倒霉,碰上一个连二哥也毒不死的家伙!我倒想二哥这次毒死你,省得日后麻烦!”
这话说得面具人笑起来,楚狂道,“中了我二哥的毒,还笑!”他说着,自己气力不支,“哎呦”一声从椅子上落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李安然打开药瓶闻了闻,为楚狂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