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人,刹那之间接受死亡。”
慕倾蓝不以为然地哼笑道,“你又不老,干嘛说的老气横秋的!”
李安然道,“老不老只是年龄,但人最根本的,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慕倾蓝道,“连狗也有对世界的认知,何况人!”
李安然笑而不语。
慕倾蓝盯着他,冷冷地,缓缓地道,“有一天,你会因为今夜没杀我,而后悔,……”
他的话突然顿住,李安然望着他,浅笑,很明媚,像和煦的朝阳。他笑着对慕倾蓝道,“希望有一天你能知道,杀了我,也是一件令人后悔的事情。”
他已起身,踏月而去。中途回眸,浅笑道,“像这样,赏赏月,喝喝酒,聊聊天,不好吗?”
李安然飘然远去。慕倾蓝突然觉得,在他转身而去的刹那,这个男子,美若月光,没有让人灼痛的光热,却在一瞬间,占满人心。
李安然回到客栈的时候,已近午夜。他的房里亮着灯,掩着门,他轻轻推门而入,楚雨燕已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睡容安静甜美。两排长长的睫毛,淡淡的阴影,惹人怜惜。她的旁边,放着一盅东西,已凉了。
李安然揭开盖看,是一盅浓香的小鸡蘑菇汤。
李安然温柔地笑,拍着她的脸颊轻唤道,“燕儿!”
楚雨燕醒来,睡眼惺忪地一下子跳起来。李安然不由笑了,“你怎么了,我会吃了你?”
楚雨燕回过神,慌乱道,“你,你回来了,我去热,……”说着,端起汤盅便向外走。李安然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已凉了,微微喝了一口。
不多时,楚雨燕端着汤盅进来,热气腾腾的,轻声道,“我傍晚买的新鲜蘑菇,炖了汤,大哥和四哥都说好吃,不知道你晚上吃了什么,就给你留着。”
李安然道,“正好,我正觉得饿了。”说完喝了口汤,笑道,“味道很鲜!我多吃点。”
楚雨燕看着他明媚地笑了,李安然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说道,“还记得对我笑,乖。”
楚雨燕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趴在桌子上看李安然贪婪地吃,在一旁浅浅地笑。李安然吃完了,她起身收拾,被李安然一把拉到怀里,将她放在腿上。
楚雨燕娇羞地低着头,李安然垂首对她耳语道,“你想好该唤我什么了吗?嗯?”
楚雨燕语迟道,“二,二哥。”
她的声音很小,李安然在她脸颊旁笑,似有意逗她,“决定叫二哥了吗?叫一声我听听,若是不好,就再换。”
楚雨燕的脸顿时烧起来,半天张不开嘴,李安然笑道,“那日在白宅,大大方方的,怎么现在变得扭扭捏捏的了。”
楚雨燕的脸快红到了脖子根,只是娇羞不语。平日里冰雪般的人儿多了层艳丽,可爱极了。李安然失神了半刻,只觉得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像是无言的诱惑,不由低下头吻上去,啄住了她娇润的唇瓣。
楚雨燕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叫,半推半就的挣扎转瞬成了迷醉。这个男人温柔的吻带着雄霸的占有和情爱的甜蜜,她不由抱住了李安然,闭上了眼。
怀里的人,那么乖,任凭自己在她的唇齿间纠缠,温顺如洁白的羔羊。
桃花开了。
陶杰和冯春时果然不辱使命,经过半个多月的明察暗访,列出一笔清晰的账目给李安然,告诉李安然,大掌柜宋贤在杭州商铺里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近几年杭州不是不赚钱,而只是账目上赔钱,数目不小的款项都进了宋贤等人的腰包。
李安然笑道,“账目是最难查的,你们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找出的蛛丝马迹?”
冯春时这几天越显清瘦,他略显疲惫地对李安然道,“公子,我年纪虽不大,可我在咱们山庄却呆了十年。山庄里各个铺子,情况大同小异,小人心里还是有数的。我爹从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