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街上乱作一团,大家都在救火。楚狂和付清流从外面回来,摸着额上的烟灰,急切道,“楚姑娘怎么了?那花溪苑怎么就着起火了,人也被杀了!我怎么都觉得有些邪性,你将她弄醒了问问她!”
李安然道,“我已经查过死者伤口了。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故意将尸身扔在外面。”
付清流忧切地道,“安然你可查出有什么蛛丝马迹?”
李安然摇头道,“我并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线索,看到火起才赶过去,就算有,也被烧了。”
三人一时无话。李安然喝了口茶,沉思道,“那么细的剑,……”
楚狂道,“不错!伤口仅一寸宽,谁用这么细的剑啊?”
付清流迟疑道,“知名的人物,好像没有谁用那么细的剑啊!”
李安然道,“从死者的神情看,都很平静,应该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死者和杀人者很熟悉,要么,是从背后下手。剑很快,刹那毙命,死者好像并没有任何痛苦。”这样说着,李安然突然了悟道,“江南白家!”
楚狂和付清流大吃了一惊,“这和江南白家有什么关系?”
李安然道,“可能,杀人的手法并不相似,但是杀人的理念完全相同,那就是,被杀者到死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杀了。”
楚狂道,“从背后用快剑杀一个人而令人毫无知觉,这在高手来说并不难;可像江南白家那样,三十二口人毫无知觉同时毙命,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李安然沉思道,“谁能够证明,白家那三十二口人是同时毙命?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那么快的剑。”
楚狂打住他道,“不管怎么说,花溪苑和白家不是一回事。马上把你的楚姑娘弄醒,先问问她再说。”
楚狂一回头,怔住。楚雨燕苍白着脸,倚在门框上正听他们说话。
李安然走进去扶她在桌边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的脸白得透明,眸子愈发黑而水亮。
李安然柔声对她说,“燕儿,你跟我说,你们花溪苑可曾有什么仇家?”
楚雨燕望着他,又望望众人,一下子落下泪来。她抽泣道,“我不知道,师父我们生活得好好的,只是曾经有几个小流氓,看上我们的姐妹的美色。可,可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楚狂道,“不是问你这些,是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致命的仇家,比如是你们惹不起的。”
楚雨燕迷茫着摇头,道,“我,我没听师父说过。今天我和师姐妹们告别,她们也不曾提半个字啊!我们就卖卖胭脂,给贵妇人们打扮保养,没有得罪谁,谁会下这样的毒手啊!”
李安然平静地望着她,对她淡声道,“你难道不觉得,所有的事,你师父已事先知道了?”
楚雨燕闻听,惊得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滑下来,“叮”一声,在地上摔碎。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李安然。
李安然直视她,平静无愠地对她说,“你难道不觉得事情很跷蹊。你师父昨夜让你去找我,今天上午闭门谢客接待我,将你托付我,然后突然服毒自尽。她平静得安排好自己的一切后事,似乎已预知了今天晚上,会有人杀她。”
楚雨燕摇头惊怖道,“不!这不可能!”
李安然道,“只是她没有想到,来人见她已死,就杀了花溪苑所有的人,并放火泄恨。”
楚雨燕望着李安然,泪汹涌而下。
李安然道,“你师父,一定有一个非同寻常的身份。她以为她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来人就会放过她。你记住,今夜,三月十六日,你师父和一个神秘人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楚雨燕无助地望着李安然,哀求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就,就会求你,救我师父,还有我师姐师妹。”
楚狂在一旁道,“二哥他不是在怪你,只是在提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