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萱不管三七二十一,折了三大根像小树一样的枝丫,一个人又扛不动,让李安然和云逸替她扛着。
回来的时候,晓莲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她一个人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望着舒卷的晚霞发呆。
李若萱回来,扛着野杏到处找晓莲,见她坐在那里,花蝴蝶一样跑过去,吓了晓莲一跳。她把花往晓莲怀里一塞,眉飞色舞道,“漂亮吧!我采回来送你的!”
晓莲被那一大抱繁盛的花惊了一呆,若萱的脸红扑扑的,宛如晚霞一样嫣红的色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机灵,不快活。她还不等晓莲回过神来,人已亲昵地扑过去,抱住晓莲的脖子,娇声道,“晓莲你一个在这里干什么,我爬了山回来快要累死了,好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晓莲贴着她的头,笑,“好了!你这样一扑,把花都压掉了,快起来,我们找瓶子插起来。”
若萱突然想起什么,跳起来道,“糟了!我忘了让人给沈姐姐送去一枝,我这就让人去,不然花都谢了!”
若萱欢声叫着,跑开了,看见李安然和云逸并肩过来,李若萱老远打了声招呼,脚步不停地飞跑过去。
晓莲抱着满满一大抱杏花,给李安然和云逸见礼。李安然道,“晓莲,我过些日子要出门,家里交给你五哥和你了。”
云逸抱拳嬉皮笑脸作了个揖道,“以后全靠晓莲妹妹扶持。”
晓莲失措,连忙还礼道,“云少爷!这可不敢当,您以后吩咐就是。”
李安然笑道,“晓莲,他就是这样子,你习惯了就好了。我这次去扬州,少不了要两个月,你和若萱吃住在一起,她若有什么鬼点子,你千万别顺着她,替你五哥盯着她,别让她跑出去。”
晓莲应了,李安然道,“你五哥刚来,你带着他多熟悉熟悉,平日里就像对我一样对他,可不能慢待了,这家伙出身富贵,虽然在外面跑,毛病可是不少呢!”
云逸道,“二哥!天底下有我这么好的人吗,你竟然还诋毁我的名声!”
晓莲在一旁笑,李安然道,“你先去忙吧,一会儿一起吃晚饭。”
晓莲去了。李安然望着晓莲娉婷的背影,微笑着轻叹道,“晓莲可是个好女孩,若萱有她一半乖,我就放心了。”
云逸笑道,“这丫头看起来兰心慧质,形容又俊秀,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儿,哪像个丫鬟!”
李安然道,“何止如此,这丫头照顾起人来细心周到,体贴入微,管起家来也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将来不知被哪个有福的娶了去,我定当是像嫁妹妹一样来嫁她呢!”
沈紫嫣在夕阳半明半暗的时候收到了李若萱派人送来的山杏花。非常大的一枝,典型的李若萱风格。
送花的人说,“今天少爷陪小姐出去玩,小姐从山上才回来特意送给沈姑娘的!”
沈紫嫣本来正慵懒地依在窗边上看斜阳,见了那一大枝深粉的花,闻着沁人的幽香,不由怜惜地笑。她持花倚在淡淡斜阳的风里,几片盛开的花瓣悠悠然凋落下来散在青石路上。
沈紫嫣突然心有所感。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东风不用媒。
嫁与东风不用媒。如此冷艳的花,冷艳的诗,冷艳的人。
谁情愿用凋落的红颜,嫁与转瞬而逝的风。
沈紫嫣幽幽地叹了口气,斜阳为她留下长长的影子。
一个散漫无羁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带着淡漠的戏谑道,“李安然一个回趟家也倒了大霉的人,有那么好吗?不就是,人长得帅点,武功好点,爱笑一点,有什么了不起呢?”
沈紫嫣猛回头。
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穿着粗布青衣,身材颀长消瘦,面容出奇俊朗,一双眼睛虽是单眼皮,但幽深清澈,一笑起来,好像一江秋水揉碎万点星光,让人目眩神疑。
沈紫嫣疑惑道,“阁下是?”
青衣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