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您面前,二叔想怎么处置,就不妨直说吧。”
宋清风没有说话。
李安然道,“二叔您对菲虹山庄劳苦功高,爹爹去世了,自然该二叔做主。侄儿在外闲云野鹤二十多年,刚回来一个多月,对菲虹山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您何必表面上极力推辞,背地里却非要取我和若萱的性命呢?”
宋清风“哼”了一声,道,“你将菲虹山庄拱手相让,却让我鸠占鹊巢,处于不仁不义之地,你的居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李安然道,“二叔错怪侄儿了,侄儿对菲虹山庄没有任何功劳,本来没有权力做这个少主人。只是爹爹死得仓促,不及交待后事,二叔您又以养伤为由,坐观虎斗。现在侄儿愿意交出菲虹山庄所有的生意给二叔,只求和若萱留在山庄中避祸一时,求得二叔的庇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侄儿决不反悔,不知二叔,可否答应?”
宋清风冷笑一声道,“答应?你要我如何答应?现在你重伤在身,自然苟且自保,待到你伤好之后,你又怎么饶我?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又怎能做那养虎为患的蠢事?一不做,二不休,事已至此,我也不必瞒了!李安然,怪只怪你太能干了,若是像若萱一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还用费尽心思去找罪名吗?就像今天,你输掉菲虹山庄的产业,若萱落个草菅人命的罪名,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你有心把菲虹山庄让给我,就不会赢,也不该为若萱开脱!”
李安然淡淡笑了,“二叔说的对。可是,我还不想主动放弃生命来成全你。从我踏出山庄门口时起,二叔杀机已动,我若是如二叔所言那样,那我和若萱可还有命在?”
宋清风道,“你们早晚注定是要死的!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说完一挥手,他和他的六个儿子就摆成了一个北斗七星阵。李安然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每人手里拿了一把细长的追魂剑,清风追魂北斗七星阵。
剑光倏忽闪过,李安然被围在了中间,却没有动。
现在除了他脚底下,全被剑气所笼罩着,而他是不能钻进地底下去的。
他昂然立着,他在等。
北斗七星在动。他们每个人沿着五行出招移动,天衣无缝,剑刃伤人!
李安然那身雪白的衣服,只在一招间就被削成了条条缕缕,可他还是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像被削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好像刚才那被冰冷剑刃接触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肌肤。
宋清风父子这一招试探后,突然不动了。平静的李安然突然全身都是浓重的杀气,好像突然盘缩的蛇准备好最致命的一击,浓重的杀气让人突然怯手,七柄剑尖直指向李安然全身七大死穴,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宋清风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浓重的杀气。他自己都有点紧张。
对方僵持着,似乎只有他们每个人自己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一盏茶功夫。情形突然很尴尬,他们父子手持利剑围住了李安然,没有将其一招毙命,却突然畏缩不前。
宋清风看见自己的四儿子的手要支持不住,开始在微微地抖。
他不能在等了,否则自己四儿子就成了他们的软肋,就成了李安然的突破口,他最害怕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于是宋清风一声沉吟,北斗七星凤鸣九霄的招式已发动。刹那间清音鸣叫,剑光浮动,剑气飞扬满天。
在那一刹那间,凄艳的剑光迷住了人的眼,人们再也看不见哪里是人影,哪里是李安然。
李若萱的心就好象一下子从嗓子眼跳到了地下来,她抓着晓莲冰凉的手,惊恐地瞪大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哥哥不见了!满眼都是二叔他们的剑光,哥哥会死了!
人在惊恐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发不出声音。
慢慢地似乎剑光不见了。她看见哥哥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