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地往前走去。
很短的路,对她来说却异常艰难。走到后,林清靠在墙根底下歇了一会儿,想着这会儿白墨肯定是有急事,她一时冲动跑出来原本就不妥,要是误了他的正事就不好了。
所以她没有给白墨打电话,只是一个人蹲在墙角望着天。
天还亮,她能忍得住。
大概等了近两个小时,天渐渐灰了下来。白墨没有给她打电话,显然没有回来找她,也不知道她迷路的事。
林清捏了捏自己发麻的手,最终拨通了电话。
对面一阵忙音。
又按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应该还在忙吧。
林清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歉意,也许夜幕将至,风也开始发作,林清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等他看到了,肯定会给自己回电话的。
林清蹲在墙角,这样想着。
……
“爸,你千方百计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样的话吗?”白墨倚在病房的窗前,神情讥诮地看着面前插满医疗管子的老人。
其实躺着的人年岁不大,六十未到。只是他头发花白,两颊也撑不起皮肉,就那么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看着很是可怜。
然而就是这样看着不起眼的老人,两年前却占满了临城的头版头条。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他是白凌,是临城的首富。
“爸,这两年我也算对你言听计从了,人要懂得知足。”白墨手中夹着烟,人隐在烟雾中看不清神色,“合理的要求,我当然会满足你,但你也应该收敛收敛你的脾气了。大哥已经死了,你非要让我把他找回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谁说……他……他……死了。”白凌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看起来有点凶,“他……不过是失踪了。”
“失踪?”白墨冷笑了一声,“都三年了,没死的话他早就回来了。爸,你不是这么快就忘了吧,就是因为他死了,你才不得不接我回来的!”
“当年他外出游玩,被绑匪绑票了。你虽然筹了钱去赎他,可消息不小心被警察知道了,结果鸡飞蛋打。”白墨叹了口气,眼中却有些幸灾落祸,“爸,其实也怪你太高调了,平时总想显摆自己,结果报应在了大哥身上。”
“你……你胡说些什么!”白凌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攥紧了床单,他憋着一口气说道,“处心积虑这么久,现在你什么都得到了,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爸,你在说什么。”白墨的脸色晦暗不明,声音轻飘飘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恨我。”白凌说道,“但这不关你大哥的事啊,你把他找回来,你那么厉害,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况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还不能放下吗?”
“放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墨冷哼了一声,眼中逐渐被仇恨占满,“爸,你说得可真轻松,我母亲死了,我自小就在外飘零,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如今拥有的,是我苦心求得的,我心安理得。反倒是你,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也是你的报应了。”
“至于大哥,他肯定已经在下边等你了。”
“你……果然狼子野心!”被这话一激,白凌直接打破了床边的玻璃水壶,整个人气得直咳嗽。
然而白墨只是静静地看着,嘴角隐隐带着讥讽。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窗前那束橙红色的雏菊似乎也感到了,在根茎处悄悄弯下了腰。
最终,还是白凌败下阵来。
他浑浊的眼睛第一次闪现了哀求的情绪,“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把你大哥找回来。至少在我死之前,让我见他一面吧。”
“爸,我做不到。”白墨不假思索地说道,“生死有命,就像我母亲死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