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起戏来。
就连太子的母族显国公府,这个时候也一脸怕惹了麻烦的样子。
见状,兵部尚书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他这个时候只能跪地认、罪,就差哭出来了,“皇上,微臣有罪,此事确实是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在兵部尚书看来,他也唯有低头,许这事儿才能停歇。
可他虽然是请罪了,心里却是害怕极了。
他害怕皇上因着此事,真的迁怒到太子妃,又怕皇上其实是已经生了废太子的心思,所以才故意抓着此事不放,以此给东宫添一笔罪、名。
尤其方才他和老瑞王辩到现在,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竟然只字未言,只似笑非笑的转着手中的檀木佛珠,他就更害怕了。
他倒宁愿皇上也狠狠的训斥他一番,这样起码代表皇上对东宫还有容忍度,可让他失望的是,直至退朝,皇上也未和他说一个字。
这代表什么,户部尚书当了这么些年的朝臣,又如何能不知道。
所以等他踉跄着步伐从乾清宫出来之后,急急就差人往东宫送口信去了。
东宫
太子妃因着知道父亲定会拉、拢了朝臣,何况还有太后娘娘那边,还有显国公府,在她看来,三对一,自己是不可能输的。
所以昨晚她睡得很是安稳,今早起来后,她更是十分有闲情逸致的修剪起院里的花朵来。
许是真的太过自信,所以当她听到今个儿早朝,父亲节节败退,弄的那样没脸时,她直接就吓傻在了那里。
来传话的宫女瞧着太子妃这般神色,忙小心翼翼又道:“娘娘,大人说了,让您赶紧往未央宫去请罪,皇上宠着宸贵妃娘娘,只要您往未央宫去请罪,这事儿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父亲是疯了不成?
竟然让自己跪在宸贵妃面前请罪,这对于太子妃来说,无异于是直接给了她一记耳光。
太子妃耿耿于怀的回了屋,可等她刚坐下没一会儿,却见太子气冲冲走了进来。
太子妃才刚迎上前,太子直接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你这蠢货,你可知道你把孤害惨了!”
见太子眼中的不安和惶恐,太子妃如何能不知道,太子是担心皇上因着此事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可她却没有急着请罪,反而是一把拽了太子的胳膊,几近疯狂道:“殿下,这事儿哪里是妾身做错了,明明是皇上早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这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
“可是殿下,难道您就真的坐以待毙吗?今日之羞、辱,不过是皇上见不得殿下您荣登大宝,没事找事罢了。”
听着太子妃这诛心之言,太子更是吓坏了,颤着声音道:“你,你怎敢……”
太子妃却是豁出去了,她不是不能屈尊降贵往未央宫去请罪,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她今日惹出的祸、事,与其这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的眼色生活,倒不如搏一搏。
“殿下,皇上已经这般容不得您了,您又何须再这样做小伏低。好在事情还不到最坏的时候,皇上定也想不到我们会这个时候逼宫的。而且下个月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我们就借着太后娘娘寿辰的时机,到时候朝臣宗亲往万寿山贺寿,爹爹手中的将士还有殿下您这些年养的私兵,还有显国公府那边,臣妾不信显国公府那边这些年都未有任何的筹备。”
“届时,我们出其不意,这天下便真正是殿下的了。殿下日后也无需担心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毕竟不还有太后娘娘吗?太后娘娘毕竟要顾及护国公府的前程的,想来也会站在您这一边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太子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可他不得不承认,太子妃的话真的太有诱、惑、力了,他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小心翼翼,想到父皇得了六皇子之后,那句喜降麟儿,想到朝臣们早有传言,说父皇迟早会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