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早就说落玉这小贱人,不会这么安分的。亏我装大度装贤惠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没想到,她竟在这算计我呢。”
要不说这贱人厉害呢,竟然狠得下心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下狠手。
不怪大太太这样怀疑,她再是觉得这落玉碍眼,如今国公爷已经因着她教女无方,许久没往她正院来了,她便是有那害人的心思,也不敢真的对落玉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啊。
而如大太太担心的一样,宁国公闻着消息,匆匆赶了回来,见落玉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只知道哭,却半个字都不敢和大太太对峙,宁国公一记耳光就甩向了大太太。
大太太虽知道国公爷会震怒,可也被这一巴掌给整懵了,委屈就道:“国公爷,天地良心啊,我怎会蠢到真的去害这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
她自认为这些年她和宁国公也是有夫妻情分的,可这一巴掌甩下来,她心里别提有多寒心了。
宁国公看她还敢狡辩,更是气急:“这府中若不是你动的手,还能是谁?我竟是娶了个毒妇,见不得我纳妾倒也罢了,竟然连孩子都容忍不下。这样的毒妇,看我不休了你!”
宁国公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到他这番话是多么的诛心。
何况,宁国公老夫人还在面前呢,宁国公这话虽是在指责大太太,可落在宁国公老夫人耳中,意义可就不一般了。
这若宁国公还顾及些孝道,顾及些她这当母亲的颜面,何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许是气急攻心,宁国公老夫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众人见状,乱成了一团。
宁国公也知自己一时失言,一脸的懊悔,可懊悔之下,却也多有不甘。
宁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便成了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珞闻着消息时,也没想到落玉竟然会滑胎。
拙心则在一旁唏嘘道:“姑娘,这真是让京城人都看了国公府的笑话。”
“只是,姑娘也怀疑是大太太对落玉下了毒手?”
顾珞轻笑一声,“大嫂就是再蠢,还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成。”
拙心听着这话,心中却是更疑惑了,“这落玉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按说只有孩子平安生下来,她有子嗣傍身,在府中的地位才能更稳。怎的她竟然还敢对孩子下毒手呢?”
顾珞轻抿一口茶,笑道:“许她不甘心只做这玉姨娘,想着做了大哥心头那朱砂痣呢。大哥的性子,没有半分的谦逊和温柔,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只会护着落玉了。何况,落玉既然能有身孕,日后,自然也可以再有。倒是大哥对她的歉疚和怜惜,这些会是她未来和大嫂相较的依仗。”
拙心愣了愣,还是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心狠到利用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
竟然为了和大太太相较,这样不择手段。
翊和宫
魏贵妃听说宁国公府并未有和自己合作的计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见娘娘脸上的阴云,南嬷嬷斟酌了下,大着胆子道:“娘娘,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这样逼着顾家小姑奶奶嫁给承恩侯世子,许真的有些不合适呢。宁国公府毕竟是宁国公老夫人做主,还能当真看了娴妃娘娘的笑话不成?要奴婢说,殿下和世子爷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说完,南嬷嬷又意有所指道:“娘娘,如今世子爷不肯和公主圆、房,承恩侯夫人该是那个最急的人才是。她难不成还敢冷眼旁观不成?”
魏贵妃听着,怎能不知南嬷嬷的意思,到底也只能压下了怒火。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德昭公主回门之日。
三日回门,依着魏贵妃的想法,承恩侯夫人还真敢让女儿回来和她哭诉不成。
可没想到的是,德昭公主一见着母妃,豆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虽魏贵妃也恼女儿之前的自作主张,可看她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