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他近期看过,唯一配得上舅舅的人。可配得上舅舅,就意味着她要离开父母,跟随舅舅往边境去。
怎么想,小皇帝都觉得不好。
他要带着月容私奔!
月容嫁给自己该多好,正好他过两年就要亲政,舅舅说,等他往青州去,便把京中的兵力全都交接到自己手中,他也是实权在握的皇帝了。
更何况,他就居住在皇宫里,距离月容的娘家,不过半个时辰,若是想回家,月容可是随时回来,怎么也比青州强,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趟。
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完美,小皇帝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他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可见他真的是活该做天子。
捂住几乎要笑出声的嘴巴,小皇帝喜滋滋的开口,
“你快带我去后院见姑娘,贵人还等着姑娘回话呢!”
见了月容,再商量如何走下一步。
婆子不疑有他,带着小皇帝往宫里行去。边走边念叨,
“婆子我只管二门外的差事,只能带公公您往二门上去,那里自有人接应。
您进去了,可莫要来回的瞧,仔细冲撞了哪位姐姐,保不齐就惹出什么是非来。”
小皇帝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这婆子忒多嘴,世人不冲撞他就算了,他还能被一些个小丫头给冲撞了。
及至月亮门前,婆子扣了漆了桐油的兽首,不多时便有徐婆子出来,开了绯红大门,问道,
“什么缘故,这么早的天来敲门,只怕姑娘还未醒呢!”
扫地婆子忙道,“这里有人来,说是宫里给姑娘赏赐的东西,徐妈妈您瞧,可要先带着过去。”
“哪里来的人,你也不弄清楚了。宫里面来人,自然是带到老爷太太那里去,姑娘这里,岂能是外人进来的?”
徐婆子这才看见,扫地婆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身太监服,瞧着到时个清俊的小太监。
只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啊。
“你不是在月容身边伺候?怎么来守大门了?”
小皇帝一见开门的婆子就笑,还是那爱吃面的婆子,跟着月容许久,怎么如今被发落到扫大门的地步了。
徐婆子听着这声音也耳熟,盯着小皇帝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在相国寺的时候见过这人,顿时一张脸雪白,支支吾吾,
“您...您是...”
还是怂,不敢直接说出那两个字。尤其是后者身上那太监服,银白袍子上金线勾勒虎蟒,明显就是违了定例,除了那位,谁敢这么穿。
恭敬的拉着一脸懵逼的婆子跪下,不敢抬头直视圣颜,“给您请安。”还算机灵!
小皇帝笑了,果然,他看中的月容,身边便是个婆子,也与众不同。
不像这个,不动声色的撇了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抹布婆子,看着机灵,实则是个蠢的。
新婚当日,繁琐琐碎的事情接踵而至,不过,这些都到不了月容跟前,便被李妈妈蒹葭等人处理完毕,只需告知月容结果就是。
所有的事情,都不及面前的这个人,来的事关重大。
李妈妈手捧喜服出来,正要放到正房去,便见徐婆子带着一十二三,身穿蟒袍的少年进到后院,后者兴致勃勃打量着小院子,这个小,是对应他居住而来的小。
边走边嫌弃,“便是你们不疼爱月容,也不能让她住的如此逼仄,你瞧瞧,摆了一院子的红木箱子,走个路也艰难。”
李妈妈顺势去瞧,可不就是,长余见方的箱子摆在院子内,内里是空的,只等姑娘今日走了,便把素日里常用的装上,带到肃毅侯府去。
至于嫁妆,是不在这里放着,老爷早就在前院检查过,只等吉时一到,随姑娘一起往侯府去。
这些事,晚些再说也无事。
李妈妈忙把喜服递给蒹葭,不动声色的示意她先进屋告诉姑娘。疾步上前来,行至跟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