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山穿好衣裳坐于圆桌前,这衣裳合身的让他诧异,看向月容的眸色带了冷意。难不成,昨儿个算计自己,她也插手了不成?
宿醉后喉头渴的厉害,见又是鸳鸯壶,鸳鸯杯,手一顿,嫌弃的推开,问道,
“可有干净的杯子,给爷倒杯茶水。”
“那汝窑盏子是我娘嫁妆,昨儿个我用过,余下的,都是干净的。”
月容勉强撑起腰身,外头天光大亮,日头顺着窗棂,投射喜字在青砖地面。内室极小,隔着两步便是顾知山所坐的桌椅。台面上瓜果各色果盘陈列,挑称连同交杯酒酒液荡漾波光,没得让人沾染几分食欲。
从醒来便憋屈的顾知山,看到这完好无损的交杯酒换下神色。再往里瞧,盖头嫁衣落了一地,有了几分隐秘欢喜,
“昨儿个,只我进了这屋?”
月容簇拥着被子艰难半坐,闻言点点头。见男人桃花眼微眯,莫名察觉他爱听这话,继续描补道,
“黄家迎亲把我送来,便再没见过旁人。”
这话倒是真的。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柳月容嫁的是黄家二老爷的独子黄忠义,黄家宗族妯娌不说黄家大奶奶这个打头的媳妇,便是宗族里,也不见有人来新房和她说话。想来是看柳二叔官职卑微,看不上她这个冲喜的媳妇罢了。
顾知山这才缓和神色,见柳月芽在床上艰难挪动,两步上前,抽了白凌出来,珍爱折好收到袖子里。冷声吩咐,
“穿好你的衣裳,爷给你出气去!”
“出气?”
月容抬睫,男人一双眉目满是狠戾,“他黄家既然敢算计爷,自然知这后果。”
“梦里,你给我出气了,现实中,你想杀我…”
月容想起这梦便觉得委屈,趴在男人怀里诉苦。
只顾知山听完面色沉沉,见月容笑着和自己说话,心中起了几分愧疚。
他虽说是爱惜月容,可并没有实质为她做过什么,甚至,不如梦里的顾知山来的勇敢。
他梦里都知道疼她,怎么现实中,舍得对她下手。
手腕微动,摸着佳人细嫩脖颈。新婚那日,她自杀的痕迹早就不见踪影,一片莹白。
作者有话要说:mua不管哪个侯爷,占有欲都惊人。
PS,我想写个番外,真正的强娶豪夺,咱们月容和侯爷新婚之夜如果没有在一起,别的地方相遇,会碰出怎样的火花,你们想看嘛
想看我就理理大纲出来
第66章 、第66章
气氛暧昧,青纱帐中男人突然不发一语,月容不由有些忐忑。
抬头,见男人目光沉沉,宛如深潭一般,无穷的魅力等待旁人发现,看了便让人沉浸进去。
他察觉月容打量目光,低头去看月容,乖顺躺在自己身侧,肢体舒展,任由他打量。
伸手,去碰她早就不见痕迹的脖颈。细白肌肤微微发凉,碰了一下便慌忙收回去,唯恐弄疼了月容。
“当时,你四下无助,被迫寻死,是不是,很难受?”
顾知山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声音嘶哑,带着股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懊恼和疼惜。
月容抬头,盯着男人沉沉目色,心口微动,发现了一直以来,隐藏的在男人心中最深处的疼爱。
抬手握住在颈侧留恋的手,月容摇头,爱娇的去蹭男人宽厚大掌。
发丝纤细,触手滑润微凉,宛如一只娇娇的小喵咪,喵呜喵呜的和主人撒娇。
摇头,拽住顾知山一根手指,月容惑于这样的暧昧气氛,红唇微动,问出了,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念头,
“你是欢喜我嘛?”
问出来后,便见男人僵直在原地,木愣愣不知在想什么。月容看了便开始后悔,她一个合离过的妇人,又是现在这种身份,何必,何必说出口去问,让男人难看的问题。
心慌意乱,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