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模样极为可怜。笑吟吟看着月容,垂着一张脸,说:“妹妹快瞧瞧娘亲,一见着妹妹,就顾不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了!”
张太太啐了他一口,在这个家里,管住他不成,故意来和月容说笑。
月容倒是落落大方,见桌面上点心去了不少,知道他们恐怕都在饿着肚子,笑道,“今日里厨房做的子姜鸭不错,香辣极为开胃,又半点儿腥味也没有,哥哥可要吃这个?”
妹妹亲自来问,张二自然是好的。自以为隐密,得意洋洋的朝肃毅侯翘起嘴角炫耀,意思是,我妹妹亲自给我的点的菜,你没有。
顾知山见一侧佳人笑语颜开,她吩咐下去,婆子们慌忙去准备。知道她在张家没有受到委屈,又见她因寻到亲生父母,这些日子想必是娇宠,百依百顺,神态也多了几分坦然和落落大方。
因她一来便忽视自己的那点儿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留她在张家果然是对的,被偏爱的那个,自然是有恃无恐毫不畏惧。
只,捻了下手中玉扳指,旋即嫌弃的松开,看向一侧的佳人,语气中竟然隐藏了几分委屈,“我也要吃子姜鸭。”
月容眉间一跳,虽然张家众人都知道自己和肃毅侯关系,可男人明目张胆和她说话,思及两人水乳交融的关系,还是让她觉得心虚耳热。
张太太在一侧瞧见顾知山,眼巴巴瞅着她月容。自家囡囡呢,面烫耳热,瞧着就是一幅羞怯模样。
往前两步遮住月容窈窕身形,笑看肃毅侯,说:“除了子姜鸭,侯爷可要吃什么,只管吩咐,正好让婆子们一并送了来!”
佳人身形被遮住,顾知山自然没有要求,只任由张太□□排。
不多时,便有厨房的婆子打发人送了饭菜来,一时众人用过,张太傅才提起正事。
“陛下身子骨不好,连带太后娘娘也寝食难安。咱们月容福大命厚,娘娘下旨,想借咱们月容的福气,让她进宫住些日子。”
张太太闻言,顿时起了疑惑。说:“我月容才认回来不过几日,族谱未上,认亲的宴席未摆。如何就让她进宫,满京城的闺秀名媛多的是,怎么就轮到我囡囡!”
言语间满是维护,月容虽惊讶为何要让自己入宫,可见张太太如此,心底一暖,也不去看一直瞧着自己的男人,回握住张太太腕子,说:“娘亲没事儿,太后娘娘素来宽厚,无大事的。”
见张太太实在是压不住怒火,张太傅才坦白交代,说:“太后已经下旨,召忠王回京。”
“父亲回京!”张太太心猛地跳了一下,当朝亲王,无召不得入京。父亲自高祖时便去外地,如今几十年不得入京一步,这是……陛下怕是状况不好!
这个时候让月容进宫,太后娘娘一是的确是疼爱她月容,二来,只怕也是为了和父亲搞好关系。毕竟一旦天子驾崩,那登上皇位的…
询问目光落在一侧顾知山身上,后者颔首,神色淡淡,讲述事实道:“陛下高热不退,已经半月未曾清醒。”
高热不退不仅米面,只怕不妙。顾知山咽下后半句话,难以掩盖疲惫之色。
月容这才去瞧男人,猛地一看竟然是唬了一跳,神色是掩不住的疲倦,眼底红血丝弥漫,虽不知于胡子拉碴,可那浑身遮不住的劳累,让她心口猛地揪起。
这又是半个月不见,他竟然,看起来好像半点儿也没有歇息,这浑身的疲劳,怎么会是熬一夜所有的倦乏之色。
顾知山察觉月容关爱目光,心底一暖。
大掌收回八仙桌下,不动声色的去碰月容细嫩的手腕,先是轻轻碰了下,而后,便把整个腕子拉在手心里盘玩。
月容吓了一跳,慌忙侧身去看张太傅和张太太,二人不知正在说些什么,神色极为严肃,顾不上看她。
桌子下面,男人手掌越发用力,手中柔顺的肌肤,不只知触感比玉扳指和玉佩好上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