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主题,“柳氏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你妹妹什么都未曾说过,你何必得理不饶人。
也不是为了什么,太后娘娘赏赐黄家一些东西,我想着你住的远,不方便,就让你领了回去,也算是娘娘的一片心意。
来,你且瞧瞧,喜欢什么,只管拿去用。”
月容这才抽空去看屋子里,摆设寒酸,和昔日富丽堂皇的太傅府邸不能相提而论。
至于黄二太太装扮,虽算得上精细,可仔细看看,无论是首饰衣物,都不如府中精致。
看来,火烧黄家,让她们损失极为惨重。
月容抿唇,见一旁桌面上放着10多匹花色布料,除此之外还有摆台,见摆台上留有珊瑚痕迹,微微停顿了下,
“我昨日和太后娘娘说话,说是南边进贡的珊瑚最是安神助眠,特意赏赐了给我。
若是旁人看见了,可不许留下来。”
黄二太太眉心一跳,只觉不好。忙笑道,“这摆台看着有点儿脏,我让婆子们拿去清洗了一下,不多时就抬过来组装好,仍旧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一模一样,你放心。”
珊瑚摆台和珊瑚能分开清洗,月容压下眼中的嘲讽之意,只觉得这黄家越发没有规矩。
黄二老爷是黄老太爷庶子,可老太爷尊庶轻嫡,天下谁人不知。
依照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黄二太太为何过得这般贫穷?
黄二太太也算是大隋数一数二的名门夫人,怎么偏偏生的如此刁钻刻薄,不让人欢喜。
拧眉,落在原本是千余匹,如今只剩下十多匹的布匹上,月容正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外头嘈杂吵闹声。
隔着帘子往外瞧去,黄忠义不知何时抛下书本,在门外和一玄衣男子对峙,一言不合,二人动了手脚。
更准确的说,是黄忠义被单方面殴打。
作者有话要说:mua某人:我早就想动手了
明天见啦
第40章 、第 40 章
“柳氏的相公是黄家嫡孙。”
顾知山闭眼,便听见张太傅看似提醒,实则满含恶意的话语。
手中拳头不停,一次次击打在黄忠义身上。
是强势一方单方面的肆虐,拳起掌落间,黄忠义躲都无处躲。
刺骨疼痛让他哀嚎出声,爹和祖父都在京中,这几日联系不上,这相国寺就他一个男丁,没有人能来救他。
“出血了!出血了!”
是丫鬟还是婆子在哭喊,掌下,血腥味逐渐弥漫,黄忠义从一开始的哀嚎渐渐没了声息。
再打,黄忠义就要死了。
月容垂眸敛下那分仁慈,黄家可要逼死她的,她不能烂好心。尤其是,看着屋子里抽抽噎噎的楚茉,压不住眼底嘲讽。
这就是喜欢啊,喜欢的他挨打,她赶紧躲到屋子里,拽住黄二太太的手,不肯松开,
“二舅母别去,表哥身子骨刚劲,肃毅侯手上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月容低首。床榻上他对自己有三分怜惜,尚且痛的她难捱。今日虽不知男人为什么面带怒气,可拳拳见血,可知男人没有收敛力道。
不过是给自己的恐惧,找两三分理由。
院门口,小厮们迫于男人气势不敢上前,单方面的殴打临近尾声。
月白锦袍的书生,对上英武赫赫的男人,哪怕不动用任何权势,也被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泥土血渍布满锦袍,黄忠义肺腑之间疼痛难忍,鼻青脸肿,略一喘气,便有铁锈味从喉头涌出。
吐掉被打掉的两颗牙,黄忠义牙齿透风,
“侯爷为何无辜…打人?!”
无辜,是说他无辜,还是说他无故。
顾知山弯腰,单方面的殴打没有带给他多少快感,敌人的求饶,带来的刺激也不过瞬间,心中憋闷的那口气并没有纾解半分。
撩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