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光线刺眼。
院子外,一群小孩嘻嘻笑。
微风吹拂,树枝摇摆歌唱。
崔盛发却觉得如坠冰窟。
士兵们扫了眼崔盛发,没有任何犹豫,几个人同时上前,“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些士兵可不是衙役,他们目光冷峻,蓄势待发,随时都准备暴起伤人。
崔盛发没有把握反击,只能点点头,“表弟,等我。”
最后时刻,他还是如此做派。
士兵们随后带着崔盛发来到了衙门。
他心中无奈,心中渐渐有些绝望。
不过来到了衙门,他随后看到了两百多人,这才知道原来足足有两百多号人跟他一样,是最近三四年过来的。
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不仅仅很热闹,看着气势也强。
一眼望去,整个院子都是人头。
他心中渐渐又升起了一线希望。
他仔细倾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会东湖话,说话有外地口音。
他心中更有把握,他相信自己不会被认出来。
毕竟现在他易容了,而且小弟们也没有理由要出卖他。
至于陈永强,与他交流其实并不是很多,他之前说官话,现在说东湖话,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陈永强这样三五个月才见一次的人,不可能那么深刻的记住他的声音。
想到这里,崔盛发心中更有把握。
换做是他是新县令,想必也会更加怀疑外地口音的人吧。
不久后,士兵们押着一群海盗过来了,随后让崔盛发他们一个个说话,崔盛发用东湖话说了几句,海盗们根本没有听出来是他的声音。
倒是有几个说官话,带着杭州那边的口音,被海盗们怀疑了。
那几个人是行商,被冤枉了委屈不已,纷纷大声嚷嚷起来。
不过士兵们可不讲情面,直接将人拿下。
片刻后,这些人狼狈的走了回来。
崔盛发心中更是得意。
这位新县令的确有两把刷子,但就这样想要抓住他,没有那么容易。
他想到这里,暗暗冷笑。
他为了这一天,做了那么多准备,难道是无用功吗?
郑容容和武照也过来看了,两个女子紧紧盯着那些海盗看,但并没有发现有啥异常。
两个人也有些无奈。
崔盛发隐藏的这么好,她们还能怎么做呢?
这么赶的时间里,她们能做这么多事,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就在此时,有士兵提着水桶过来了。
然后让被抓进来的人过来洗脸。
这是因为他们推测崔盛发易容了。
所以让他们洗脸。
崔盛发见了,心中暗笑。
他的易容术可不是简单的将脸涂黑,或者是撒一些木灰。
也不是说贴上一张人皮,从下下巴可以揭下来。
他的易容要高明许多,是在嘴巴里边,以及鼻孔里边塞入其他东西,从而改变了鼻子和脸部的形状。
仅仅是洗脸,根本洗不出来。
这样的易容其实很疼,崔盛发年轻的时候学习,痛了好几年,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他牙槽最里边就藏着东西,放不放完全是两种脸型。
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一个个被抓来的人洗脸,还真的洗出了几个易容的人,这几个人都是小偷。
见士兵们抽出大刀,惊恐不已,急忙表示自己不是海盗,就是不入流的小偷。
崔盛发心中暗笑,轮到了他,他淡淡的用水擦了擦脸,非常坦然,非常的自信。
清水拍在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士兵们也没有发现异常。
之后的人也纷纷洗脸,但一直都没有发现崔盛发。
郑容容低声对江波说道:“县公,会不会搞错了,那个人不在这里,他逃离了东湖县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