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
顾夫人却是端坐不动,轻轻抬手,赵俏儿连忙上去为她斟茶,茶水未溅出半滴来,将茶递与顾夫人以后就恭敬地站在一边,等着顾夫人问话。
茶水只微微沾湿了嘴唇,顾夫人便已将茶盏放下,赞赏道“是碗好茶,这烹茶的手艺倒像是京城季夫人的,当年,去京城时,偶然遇到了季夫人,有幸尝过她的手艺,你这茶不像是有形无神,倒颇有得了真传的意味,想来,与季夫人的关系非同小可,你与季夫人可有渊源?”
这顾夫人果然不是一般处在深闺里头的无知夫人,阅历学识样样不缺,连烹茶的技法对茶汤气味的细微差别都能分别的出来。季夫人是她娘亲的亲亲妹子,母亲去世后,只有姨母来看她,也是多亏了有姨母这个郑国侯夫人时常来看她,她在相府的日子也不至于太过艰辛,不过她实在觉得相府没有归属感,便修书一封偷偷寄给了姨母,便有了后头的偷跑计划,只是,后面成为奴婢的事实在坎坷,是她当初出来时不曾想过的。
赵俏儿也不能直接将自己和季夫人的关系和盘托出,只能道,“前些年在京城住过一段时日,跟着家中的长辈,伺候过一段时间季夫人,见得多了,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季夫人的烹茶之技。”
顾夫人听了倒是像被逗笑了一般,“你倒是运气好,旁的人拿了千两黄金都不一定求得来的烹茶之技,你就是去伺候了一段时间都学来了,学的还不错,倒是个伶俐孩子。”
赵俏儿低着头只道,“夫人谬赞了,不过三分相仿罢了,上不得台面的。”
顾夫人端着茶盏,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赵俏儿倒觉得自己连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处在顾夫人的视线之下,似乎刚刚那个谈笑的贵妇人换了个人,此时虽然端端正正地坐着,可是身上那威压可是轻易忽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