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984年5月8日,上午九点,跑完步回来的宋琦在大杂院门口遇上等候已久的肖主任。
肖主任从轿车驾驶位下来,对宋琦说,“小琦,听你叔说你能治婷婷的病,来来,跟我去看看。”
“好。”宋琦坐进副驾。“肖叔,婷婷得的什么病?”
“医院说是太阳光过敏。”肖主任开着车给宋琦讲,“前天星期天,婷婷外面玩完回来,脸上、胳膊上、小腿上的皮肤又红又肿,她说还又热又痛。带她去三院,大夫说是太阳光过敏,抹点抗过敏药膏就好了。昨天没让她上学,在家待了一天,一点儿太阳也没晒,结果皮肤表面出了红斑、水疱,比之前更历害了。”
“后来呢?”宋琦问。
“昨天下午就直接让她在一院住院了。一院的大夫说除了外用药膏还得口服抗过敏药,说要进行全身抗过敏治疗。折腾了一夜,到早上也没见好转。刚才给你叔打电话,说起这事,你叔说你六姑教过你点穴,点穴可以治疗皮肤过敏。”
赵叔说的六姑正是燕萍燕姑姑。
“我试试。”宋琦说,“拐古夏医馆一趟,得卖副针灸的针。”
“好。”肖主任一打方向盘,轿车驶向潶坔中医馆。
“大夫,75针,0.25、0.35各九枚。”宋琦对中医馆坐堂的大夫说。
“有医院介绍信吗?”大夫问。
“没有,自己用。”宋琦答。
“哦。”大夫疑惑的看着宋琦和肖主任。
“喏。”肖主任掏出警官证,打开递到大夫面前。
“金针?银针?有现成的套针,长针8根加短针15根。”大夫连忙起身,热情地推荐。
“谢谢,普通针。”宋琦说。
“好。接医院采购价给你们,0.25的一根一毛,0.35一根一毛二。”大夫拿过柜台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一共一块九毛八。”
“给你钱。”肖主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10块钱。
“在那边付钱,把收条拿过来。”大夫没有接钱,抬手指指不远处的收款台,“还要其他的吗?比如酒精、针盒什么的。”
肖主任听闻,驻足看着宋琦。
“不要了。”宋琦说。
“你会古夏医的针灸?”大夫隔着柜台小声地问宋琦。
“会一点点儿。”宋琦笑了。
“会一点儿,可不敢乱扎。”大夫严肃地说,“会扎出毛病的。”
“知道。”宋琦止住笑意。
“给。”肖主任将巴掌大一张盖有收讫印章的纸放到柜台上。
“给。”大夫也将草纸包好的两包针放到柜台上。“不敢乱扎啊,记得针得消毒。”
“谢谢。”宋琦拿过针包,“不会乱扎的。”
……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综合楼六楼,皮肤科患者病区医生办公室。
宋琦和肖主任正在与肖婷的主治医师淡论让宋琦针灸治疗的事谊。
“你叫宋琦是吧?敢问你的古夏医,师从何处?”头发花白的主治大夫问。
“师祖姓刘名信字正则,自号久之。”宋琦恭敬作答。
宋琦耳中听到隔壁病房传来此时区政府办公室里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声音:
“婷婷,妈单位有点儿事,我得过去。那儿有你的课本,你想看了,看看。马上中考了,唉!”
“妈,你走吧,我没事。”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应该是患者肖婷。
“啊?”医生办公室里,白头大夫大吃一惊,“文武双状元、回春妙手的久之先生是你师祖,失敬失敬。”
“客气。”宋琦拱手。
“那妈先走了,忙完了就过来你。你想吃什么?妈给你捎过来。”隔壁病房肖婷的母亲李副区长说。
“牛肉干。”肖婷笑着说。
“前街口那家的麻辣牛肉干?妈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