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切代价封锁住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国内应该很快就会作出反应,也相对安全。郁曦,你尽快囤些食物和药品,然后,努力活下去吧。”
“你呢?木阿姨呢?”
郁曦被晚风吹得有些眩晕,有一瞬的耳鸣,木婉的声音似乎隔了很远,噪杂模糊,她想要专注去听,却只捕捉得到零星信息。
“与你无关。”
木婉挂断了电话。
在青砖石板路上站定,郁曦脊背上一阵泛寒,她攥紧手机,回首望去。
长街两旁的店面灯光明亮,过往的行人说说笑笑,孩子们莽莽撞撞地闹在一起玩……夜色笼着人间烟火,和平安逸,宁静又美好。
她没有理由去怀疑木婉告诉她的消息,木婉是绝对意义上的天才,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因为她爸郁衡生前二婚二离,闹得太过难看,所以木婉改了母姓,早年就跟着木阿姨出国了,至此音信全无。
刚刚,是木婉出国后,第一次联系她。
郁曦垂下眼帘,眼睫轻颤着,她的呼吸也仿佛带上了高热,思考变得极其困难。郁曦想回拨木婉的电话,却发现手机最近通话的界面上没有她和木婉的通话记录。
直白的拒绝。
昏黄的光线被树影分割,一摇一晃,郁曦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她强忍着不适,胡诌了新型传染病的借口,群发了一条囤积食物和药品的提醒短信,一边继续往回走。
理智逐渐溃散,她现在显然无力听从木婉的忠告去囤积食物和药品了,郁曦呼吸愈发急促,她有些担心她身上突如其来的不适跟丧尸病毒有关。
按理来说,国内应该还有一段安全期。
但,郁曦直觉她现在的状况不正常,她甚至都来不及恐慌,脑子就热成了一片浆糊。
回到老宅。
郁曦踉跄倒在沙发上,一呼一吸都仿佛在撕割着体内的血肉。
疼,太疼了。
蚀骨的剧痛拉扯着郁曦浑噩的意识,她的血肉似乎已经被烈火灼烧融化,变成了岩浆在体内奔腾,直到一片冰凉落在额头上,硬撑着一声不吭,满嘴血腥味儿的郁曦才细细的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