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扶自己的儿子上位。
嘉勉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后半截。她不禁苦笑,大众口里的连续剧总是这么波诡云谲的,宫斗嘛,就没男人什么事。其实不然,真正能叫女人掀起风波的始作俑者或者推手,他们从来不糊涂的。
嘉勉的工位上有一杯咖啡,她自然知道是周轸请的。同事解释说,周先生的助手过来时,交代你的那杯是他单独给你准备的。
嘉勉啊,这个又不是男友?同事起哄又八卦。
不是。师兄恨恨捣糨糊,说是姐夫,人家姐夫来看小姨子的。
成年人的玩笑就是这么不可开交,嘉勉苦叹一口气,真真应了那句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杯咖啡老早冷了。她知道,可还是伸手去端,预想的手力却端起了空空如也。
咖啡纸杯是空的。
揭开盖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第一行写着一串手机号码,龙飞凤舞的笔迹,但数字却很清晰,尤其“7”,那人写的“7”,开头那里都重重补了一落笔,以此和1区分开来。
数字下面,一行字,
小姨嘉勉:
迟到的接风酒,还望赏光。
晚七点见。
周轸顿首.
哪怕只是寥寥几行字,嘉勉都能想象到那人的恶作剧嘴脸。他从前就这样,再洋相的事情,只要他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
嘉勉把“小姨”“顿首”通通揉进了垃圾篓里。
晚上六点半,接到了周轸的电话,那头径直问她,“该不会偷偷溜回家了吧?”
“为什么要溜?”她反问。
周轸笑了声,“这才对。我给过你机会了,号码留给你,就算拒绝我,也得大大方方的不是?倪家的女儿还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你说完了嘛?”
“干嘛?”
她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还有很迅速的敲键盘音,“我在赶一个报告。”
周轸:“我到你们楼下了,你忙,不急。”
七点差一刻。倪嘉勉缓缓从大厦闸口里走出来,身上先前的制服工装换了,换回自己的便服,白T仔裤,外面罩一件蜂蜜色的风衣,这款风衣这个时节穿最合适,轻微御寒,出行防雨。
尤其里衬那经典的黑白红格纹,浓墨的底色,倒衬得着它的主人几分鲜活乃至热情。
她还是那晚见她那样,侧边包上挂着把直柄伞。
周轸坐在车里,看着她徐徐走进,探身替她推开了门,由着她坐进来,他闻到了新鲜的雨空气和她身上淡淡的木调香。
生意都忌惮和熟人做,
俗套的男女社交更是。
周轸这一刻想起了嘉勭的那句话,你像一个胜之不武的战士。
于是他干脆乖觉地收起他一切的技巧,等着对方来与他指教。
也许周轸不言不语太奇怪了,不等嘉勉反应,前面开车的小旗先意外了,意外老表这是怎么了,半天不吭声呢!
小旗干脆扭头过来看了,这一回头,正巧与嘉勉视线对了个正着。小旗将将二十出头,而上车的这个女孩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样子,冷清那一挂的。
虽然冷,但看人很笃定。哪怕明白你在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她也能轻易揭过去。小旗私心评价初印象,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然而小旗也没认为对方特别到哪里去。不外乎是老表程序化的,“下一个”。
那厢,周轸还等着嘉勉的主动牌呢,一捕捉,她看着前面那二不愣登的冯开旗呢!真是火大,问候冯开旗,“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看路,开车!”
一并说,伸手把车顶灯都给熄了。
后座,朦朦看到有人侧头看他,再笑了声,随即无话。
等车上路,斑斓夜色贴在车窗玻璃上陪他们一起跑时,周轸才于无声处徐徐问身边的嘉勉,“笑什么?”
这种日常的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