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雄边说还边给山叔叔使了恳求的眼色。
“不,继续说!”
予雌只是想知道在她没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是妹妹还是徒弟不在乎。她知道自己是从天地而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从天地而来本就无名无姓,无亲无故,是师父给她取的名,让她唤他师父。
山爷爷看着予雌犹豫着说与不说,直到看了师父眼神,才确切的表示不说。
甚至还想转移注意力。
“吃饭,吃饭。”
“可恶——,青爷爷,你知道嘛?”
她把头转向在她右侧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青爷爷。青爷爷不知道山爷爷上山捣鼓的玩意和两个人,还是山爷爷捡到他两的第二天,硬拉着他上山才知道的。
他抬头望着予雌,夹在半空的肉,半张开的口停了下来。
缓缓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那天是你山爷爷一个人上山的。”
说完把半空中的肉送到了嘴里吃起来。
“哼!”
予雌一屁股坐下。
“你们老帮师父欺负我,看我吃光你们的肉!”
她把两盆肉都移到自己的身前,青菜推到师父那边,随后用手抓起肉就吃。
“乖刺刺,青爷爷没有骗你,青爷爷可以吃吧。”
予雌右边的青爷爷连人带凳向她靠拢过来。
“呜——,你吃吧,不给他们,师父昨天不吃肉,今天可以,就不给他吃!”
予雌呜咽瘪了下嘴,嘴里右边的肉把脸颊撑得鼓鼓的。
“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刺刺委屈的样子,真可爱!”
对面山爷爷说的话,予雌还以为在哄她,可下一秒她就不这么想了。
“我得回屋去拿纸画下来,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于是山爷爷急忙站起走进屋,予雄看着他走进去,回头望了望予雌,也跟了进去。
留下一老一幼,一男一女,在院子里啃肉。
屋里,山爷爷已经拿了纸,正在翻找笔。
“山叔叔,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委屈的模样,给我也画一张!”
“得得,快给我找找笔,不然待会她就不委屈了,我也记不久。”
“笔在哪呢?”
“不知道啊!所以才叫你找的嘛。”
师父听到此话,默默的翻找起来。
忽然山爷爷又说。
“今天的刺刺怪怪的。”
“哪怪啊?”
山爷爷停下了手,想了想。
“怪可爱的。”
“嗯——————,也是!”
予雄也停下了手,拉了好长的一个音,才同意这个说法。
“不过确实怪怪的。”
“我知道,怪可爱的嘛。”
“不是,真怪!”
“哪?”
“以前没见她说话这么直,整张脸也是!说什么都写脸上了。”
“你才发现呐?”
“嗯呐!以前她坏坏的,不仅话里有话,还带刺,眼神也是,看着我的时候刺刺的,不然怎么叫她刺刺呢!”
山爷爷说这话时老激动了,想起了以前上山看她,总让他陪去捉兔子,不,根本不是陪,是让他给她捉兔子,她却在一旁看着不动。哎哟,山爷爷可是把老骨头了。
“所以我今天带她下山让她跟你们道别的。”
“道别?你们去哪?”
“她怪怪的啊,我带她去治病。”
予雄说这话的语气,带了些玩笑。
“嗯……”
山爷爷认真沉思了一下。
“我觉得这病,不治也挺好。”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连外面院子都能听见,爽朗动人。
【作者题外话】:爷爷也怪,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