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安平还是圈子里受人欢迎的学者,这次他要是做了,以后这个圈子里他还有面子吗?
说到这里,安平忍不住责怪安毅:“都是你,要不是你说的话,我能成这样吗?”
安毅沉声看着人:“我说什么了?”
安平:“不是你说的要听话吗?”
安毅沉默,眉心更痛了。
褚纱纱对公公安平要住下倒是挺欢迎的:“你上次住的房间,被褥都是齐的,从柜子里拿出来就行了。”
安平又忍不住唏嘘了。
他羡慕的看了眼儿子安毅。
儿媳妇虽然偶尔凶一点,但俗话说得好啊,哪有当家的女人不厉害的,都能理解的,但儿媳妇在其他方面都是足够优秀的。
他看到的事实就是儿子安毅回家有饭吃,有人洗衣服,有人收拾家。
不像他,事事都要委曲求全。
唉。
安毅被他看得忍不住皱眉。
安平已经移开了目光,问褚纱纱:“纱纱,你记得柳家那边的亲戚五婶吗?”
安平按辈分跟柳五婶是同辈,是同龄人,他是怕说名字小辈认不得,是按安毅他们这个辈分说的。
柳五婶褚纱纱是有印象的:“记得啊,她怎么了?”
在褚纱纱的记忆里,柳五婶过得不幸福,但又十分的好面子,很容易就会戳到她的痛处。
褚纱纱很早就明白了。
女人的幸福不是靠忍的。
褚纱纱忍不住唏嘘和同情:“是不是柳五婶她、她说了什么?”
柳五婶喜欢摆长辈架子,可能觉得在他们小辈面前拉不下来面子,对着同一辈的人可能会忍不住吐露心声。
这样也好,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是会憋坏的。
她这样勇敢,褚纱纱也是会为她感到高兴的。
安平诧异的看过来:“你知道啊?”
褚纱纱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毅在他们身上看过,他爸安平是疑惑中微微带着点愤怒,小妻子是目光充满了怜悯。
安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给小妻子夹了菜:“吃菜。”
褚纱纱点点头,刚夹了菜要吃,就听公公安平十分不高兴的说了:“连你都知道了,柳五婶也太过分了,就是一点小事,她怎么拿出来到处说,换以前,这就是长舌妇才干的事!”
?
褚纱纱不解了。
柳五婶诉说自己婚姻的不幸就是长舌妇吗?
安平很是气愤,褚纱纱看他在气头上,想着或许是因为共情,毕竟她公公是男人,男人都理解男人,肯定跟容易跟五叔共情,把五婶的辛苦无视,这是男人的通病,但是褚纱纱还是想为同样身为女人的五婶说句话,女人跟女人也是有共情的:“爸,我觉得吧...”
“没事,你不用觉得,这事你们当小辈的不好说,我们一个辈的,我们好意思说,我倒要问问她亏不亏心,不就是跟你闹矛盾了么,用得着到处说你不尊重长辈,说你内涵她年纪大么。”
?
褚纱纱傻眼了。
她没有。
安毅心底一松,果然如此。
褚纱纱不干了,她实事求是的:“她本来年纪就大了啊,我为什么要内涵?”
这种事还是要讲点真凭实据啊。
安平一楞,他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得对啊。
本来就年纪大了,人家需要内涵她吗?
这不是事实么。
年纪大还不让说?哪里学来的这些抵死不认的错误思想?他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说自己是年轻人么。
安平:“我把这条记下了,等下我肯定好好问问她。”
现在手机便宜,像他们这种中年人也是紧跟着潮流的,年轻人又年轻人的亲友群,他们中年人也有中年人的亲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