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眉宇有些微松动了:“真是这样?”
褚纱纱肯定点点头。
那说起来她屏蔽朋友圈不让他看,在上面晒那些珠宝首饰,起因只是因为想要证明他们夫妻关系好,不给他看,错的还是他了?
因为他不若当下年轻人的冲动、高调,惹得小妻子还要顾及着他?
安毅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不善言辞,比不上褚纱纱能说会道,就算觉得有些不对,但冠上她给的理由,又觉得合情合理。
仿佛又没有错。
还有那些不是他送出来的,他们结婚这么几年了,再节俭的人都会给自己布置几样东西,也根本挑不出错来。
安毅不小心看到她不时抬头看他的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蓦然软了下来。
他说过,只要她解释了他就信。
他信。
安毅低着头:“抱歉,是我不对。”
褚纱纱一下扑进他怀里,使劲儿抱住了安毅的腰,软软的跟他撒娇:“老公,你吓死我了。”
顿了顿,安毅抬手放在她腰间。
说开后,褚纱纱安下心来。
趁安毅不注意,褚纱纱把自己的朋友圈清理了一遍,许多找不到好借口的照片都被她删除了。
这些曾经都是她摄取快乐的来源。
是她心灵满足的寄托。
每一张照片几乎都是褚纱纱找了最好的角度拍出来的,光线、打光,造型,所有的都准备好了,才会拍出奢华大牌的照片。
她只是加了洋洋妈妈,没想到是加了一头狼。
差点就拆散了他们这个美满幸福的家。
以褚纱纱自己来说,她加了别人,看了别人的朋友圈,是不会去跟同事说的,她以己度人,没想过安毅他们同事会在安毅面前说这些。
她就不觉得,她老公安毅并不是这种适合跟人说唱短短的人吗?
还有件事迫在眉睫。
第二天星期六,安毅一大早就去图书馆了。
褚纱纱趁机拨通了她妈赵芳芳女士的电话:“妈,赶紧去,你赶紧去帮我算算,我是不是得罪谁了?”
昨晚后半夜,褚纱纱把枕头垫得高高的,认真的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她尤其倒霉。
力气大的事儿差点暴露,说粗话的事儿差点暴露,现在连朋友圈发的虚荣照片都差点暴露。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她还没有当上富太太,有些事绝对不能暴露出来。
过了两个小时,赵芳芳女士回话了:“我去算过了,人家大师说了,你最近走霉运,要忌口。”
“还给我了一个平安符,你要不要?”
褚纱纱当然要,当场给她妈转了钱。
这些东西,要自己掏钱买才足够心诚。
星期天,褚纱纱先去培训机构上了课,他们也要去老宅看外婆,褚纱纱要上课,安毅是一大早过去的,下午还要把小奶包接回来,明天还要上课。
褚纱纱是下午去的,安毅带着小奶包在旁边公园玩去了。
褚纱纱去房里看过了柳外婆,外婆在家里住得舒心,身体恢复得很快,都能坐在轮椅上推出来走一走。
柳平燕准备了一大堆花束,让褚纱纱插花:“我花了那么多钱送你去,你插个花没问题吧?”
柳平燕现在聪明了,掐人那是把柄。
太明显了。
褚纱纱挺着胸,大声骄傲的摇头:“当然没问题。”
插花老师很少让褚纱纱完整的试着插花,大都是讲解课。
但是最基本的褚纱纱是知道的。
她把花枝修剪了,露出长短合适的花枝,留出一点绿色,等把所有的花都修理好后,就开始插花了。
褚纱纱插花很随意,放一根花,又换另一个根颜色的花,很快就把瓶子给插满了,她移动了花,把他们摆出来一个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