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中间刚好有一个月时间,咱们把饭摊盘出去,把新店盘下来,咋样?”
晚上冲完凉,周老三摊开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天太热了,他就穿了条裤衩,一手摇扇子一只手挠肚皮,刚洗澡的时候被两只大蚊子给盯上了,咬了他好几口,害他肚皮上长了几个大包。
周老三边挠痒边和吉祥说话,吉祥正用棉帕擦头发,头歪着,满头乌发如瀑布般垂下来,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子,周老三看着看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吉祥说好,说这些天看来看去她还是最喜欢桥边那间铺子,周老三也只是应付的点头。
“我也最喜欢那间。”
周老三心不在焉就要使坏,“吉祥,你咋从来不帮我洗脚?”
“啥?”吉祥回过身看他。
“我娘,我嫂子,都会帮自家男人洗脚,你啥时候给我洗洗?”周老三说着还把脚翘起来给吉祥看。
妻子给丈夫打水烫脚,本身很常见,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可吉祥从来没帮人洗过脚,加上周老三待她一直百依百顺,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愣住了。
“过来。”周老三斜支起身子冲吉祥招手,“你过来说点好听话,我就叫你给我洗脚了。”
吉祥才不理她呢,把棉帕一甩,赌气般的说,“我这就去烧热水,给你好好烫一烫脚。”
不烫得周大爷嗷嗷叫,她就不叫吉祥。
周老三赶紧爬起来把吉祥拉到怀里,笑着说,“我逗你呢,怎么敢叫你给我洗,我给你洗脚差不多。”
吉祥和周老三呆久了,嘴上功夫见长,“你说的,我记下了,等冬天你不给我洗脚,就是不讲信用的小人。”
“行啊,你可以出师了。”周老三把吉祥抱上床,然后熄了灯,黑夜里床架嘎吱响了两声,周老三突然觉得肚皮上的包又痒起来,他赶紧去捞。
“真是怪事,这蚊子怎么光咬我不咬你。”
吉祥噗嗤笑了一声,“你是蚊子亲戚呗,喜欢找你耍。”
……
怎么把饭摊盘出去,怎么样盘出最高价,周老三想过很多主意,最后用了最原始最常见的法子,就是在门口贴转手的告示。
不过呢,他写的告示有个稀奇处,上面写到了竞价,七天后在他家院子里竞价,底价是二十两银子,最后谁出价最高,谁就能把饭摊给盘下来。
不一会吉祥饭馆门口就围拢一大票看客,认字的人给不认字的念,不认字的互相转述,议论纷纷,连隔壁何姐和许老板听见动静都出来看,他们上次合伙做生意最后不欢而散,已经很久没讲话了,但是今天,何姐破天荒的主动和许老板说话了。
她甩着冲不离身的花手帕,不屑的说,“一个破饭摊子,想盘都没人要,还搞竞价,还低价二十两,哪个失心疯冤大头会去啊,真是想钱想疯了。”
“就是,二十两,不可人,没有人要!等着砸手里吧!”许老板如是说。
俩人说完还嫌不够,又絮叨了许多,里外都是嫌弃周家的摊子,把吉祥饭馆贬得一文不值。
到了下午,尴尬了,何姐和许老板悄悄找周老三交钱,前后脚进来了,周老三一手收钱一手给竞价的号码牌,“你俩约着一起来的啊?”
周老三还给参与竞价的人设置了门槛,每人交二百文钱才能参与。
“你不是不稀罕吗?满嘴忽悠,姓许的,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小蹄子你说谁呢?就他妈你真,戏演的和真的似的,行了,还搁我面前装,你狐狸尾巴早露出来了。”
何许两人一出门立刻吵闹起来,葛秋和乔玉香伸着脖子看热闹,看得他俩直乐,不仅狗咬狗一嘴毛,还得给他们交钱。
突然周铁牛看到了周家老大和周家老二,“三哥,大哥和二哥来了。”
周老三探出头去看,果真是。
推着十来袋粮食从周村到镇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