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唠了,上我家耍去。”周铁牛拍了拍周老三的肩膀,把他给叫走了。
等走到铁牛家院子里,看见铁牛的太爷爷正在刨木头做凳子,周老三又兴致勃勃的凑上去,问这问那,铁牛的太爷爷耳背,周老三就扯着嗓子说话,爷俩咿咿呀呀,也不知说明白没有就乐。
周老三就是这样,瞧起来斯斯文文,放松下来时,才品出这人有点吊儿郎当的闲散味道,啥事也不在意。
“三哥,他们都在背后说你呢,刚才一个个脸上笑嘻嘻,背地里都在瞧你笑话,你理她们干啥!”铁牛把柴禾垒好,再也忍不住了。
周老三捏着锯末耍,侧脸回,“那有啥,爱说说呗,反正我也管不住她们的嘴。”
周铁牛算是服了他了,蹲下来问,“镇上来了个杂耍班子,这几天都在市场卖艺哩,三哥,要不咱去镇上看看热闹吧?”
“行啊,趁着天还早,咱们现在就去!”周老三可高兴了,想都没想就应了,回家招呼一声,揣了几个早上剩的馒头在怀里,就和周铁牛出去了。
临走前对周铁牛太爷爷说,“太爷爷,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打一斤酒喝!”
老爷子笑得皱纹更深了,高兴的点头,“好哩,去喝喜酒啊?早点回来。”
……
太阳渐渐出来了,冬天的日头力气弱,一点都不燥,晒在身上特别舒服。道路两边的雪白的像盐从罐子里洒出来,安静的堆在田野上、树梢上。
风儿也静,偶尔夹杂着轻飘飘的雪粒。
周铁牛和周老三都是高个子,铁牛人如其名,高壮如铁牛,而周老三虽然高,但身板相对单薄。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走得很快,一口气没歇就快到黄沙镇上了。
日头好,要晒被,夜里睡觉才暖和。借着好日头,吉祥也把家里的被子搬出来在太阳下晒晒湿气。
吉万成和吉瑞一块出去卖饼子了,唐翠早上喝了新抓的一副药,药里有安神的药材,喝完后也睡着了。吉祥不想吵醒她娘,一个人悄悄的把被子抱出来,挂在茅草屋不远的空地上,那里有吉万成用几根竹竿搭的晾衣台。
好不容易把被子挂上去,吉祥找了截木板拍打被子,身后冷不丁的响起点声音,吉祥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瞧见刘铁生猥琐的笑脸,他躲在边上看很久了,正想上前占便宜,谁知道吉祥警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还差点用手里的棒子给他一下。
“吉祥妹妹,晒被子呐,哥哥帮你啊,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做得动。”刘铁生一笑露出两排歪歪扭扭的牙齿,也不管吉祥瞪他,弯腰就要拿吉祥手里的棒子,嘴里继续说,“让我来,大男人哪里有叫女人做事的。”
吉祥不傻,当然不会乖乖的把棒子交出来,知道刘铁生怕她爹,扭头就对着茅屋喊,“爹,他又来捣乱了!爹!”
说完了吓唬刘铁生,“你走!不然我爹会揍你!”
刘铁生笑起来眯眯眼都快看不见了,整个人又猥琐又油腻,“吉祥妹妹你咋骗哥哥呢?你爹和你弟在街面上卖饼呢,我都看见了。”
好嘛,原来是有备而来。
吉祥抿唇咬着牙,莹莹的一张小脸上酝酿着怒气,她能吃,所以力气比一般女子要大一点儿,但是对付刘铁生这样的男人,没有十成的胜算,再说了,她和刘铁生打起来万一被人看见了,肯定是她吃亏,所以吉祥也不冲动,被子也暂时不管了,转身就往家里跑。
“吉祥妹妹,你跑啥啊?”刘铁生馋吉祥很久了,看见吉祥白净的小脸蛋小手就克制不住自己,他就是个泼皮无赖,原来想着要做吉家女婿还收敛了,今天一早就喝了两杯酒,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加上吉万成不在家,那胆子大的没边,竟然追上去要扯吉祥的手。
吉祥回头就给了这厮几棒子。
也是这会儿功夫,周老三和周铁牛刚走到附近,路上走过一片泥泞地,脚上的鞋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