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山路的确不好走,穿着软底鞋的林琬樱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底被石头硌的很疼。
可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跟在乐福身后往山上走,身后,是一群没见过的兵士,他们都扛着乐福从京城带来的东西。
乐福说一炷香的时间果然没错,一炷香的时间后,林琬樱便看到了几个行军的营帐围着三间茅草屋整齐地排放在一片空地上。
“夫人,爷此时应当是在茅草屋里。”
听乐福将这话说完,林琬樱便迈步往茅草屋走过去。
茅草屋非常简陋,一走进去就能看到一张矮塌,此时赵宣正躺在矮塌上,闭着眼好似睡着一般。
林琬樱放轻脚步走过去,待走到赵宣身边,这才看见赵宣满脸胡渣邋遢疲惫的样子。
“爷。”
林琬樱开口轻声唤了赵宣一声,可因着将近两个时辰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原本林琬樱没想到赵宣会醒,所以在她说完这话赵宣就睁开眼睛后,她便愣住了。
抬头看着赵宣望着自己那想念的眼神,林琬樱抬起手,摸着赵宣黑瘦的脸庞道:“爷,您又瘦了。”
林琬樱这话刚说完,赵宣便对着她轻轻摇头道:“没事,养养就好了。”
听到赵宣的说话声也有些嘶哑后,林琬樱当即扭头在屋子里到处寻找茶壶。
发现林琬樱的意图后,赵宣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开口道:“不用找,待会爷直接喝药就好。”
赵宣这话刚说完,林琬樱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小安子说赵宣受伤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琬樱便立即问道:“爷受的伤在哪里?”
听到林琬樱这话,赵宣还没开口说话,左边屋子里便走出一个面容俊秀,看着不到二十的年轻男子,语气不屑地道:“只是从马上摔下来脚扭伤了而已,喝一副散於的药,明天就好。”
这年轻男子的话刚说完,林琬樱便惊讶地看向躺在矮塌上至今未起身的赵宣。
见林琬樱一脸惊讶地看向自己,赵宣看着丁锦城不悦道:“你至今未成亲也没有心爱的女子,怎会明白我的心思。”
看着丁锦城说完这话,赵宣这才看向林琬樱道:“你不要担心,爷只是累的没力气起身,脚上的伤口锦城也早就帮爷处理过。”
听到赵宣这话,林琬樱虽然心底生气他的欺骗,可毕竟这里还有外人在,她自然没有说什么,而是乖巧地冲着赵宣点点头。
“爷,妾身去打些水给您擦擦可好?”
林琬樱看着赵宣说完这话,赵宣就拉紧她的手阻止道:“不用你劳累,待会乐福会打水来给爷梳洗。”
说完这话,赵宣又对着林琬樱道:“将你叫来,只是想让你陪着爷。”
赵宣这话已经说的相当直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林琬樱‘噗嗤’一声笑出来后,这才看着赵宣眼含泪花道:“爷您不知道,那会听到您受伤的消息后,可把妾身给吓坏了。”
林琬樱这话刚说完,赵宣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没事,是爷让乐福这么说的,也是让他说那句话给你的。”
赵宣这话刚说完,林琬樱便看着他嗔怪道:“爷那话难不成是试探妾身不成,知道您受伤,妾身怎么可能会不来。”
林琬樱看着赵宣刚把这些话说完,赵宣便朝着她身后的丁锦城得意地一笑。
林琬樱还是第一次发现赵宣竟然还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等到看着丁锦城被赵宣气走,乐福打了半盆温水送进来后,她这才听赵宣说起丁锦城的身份。
“锦城是丁院正的幼孙,这次爷出门刚好遇见他历练回京,所以这才一同回来。”
听到赵宣这话,林琬樱了然点头后,手里一边拧着帕子给赵宣擦脸一边问道:“妾身瞧着您和他关系很是亲近。”
林琬樱这话刚说完,赵宣便愣了一瞬后将自己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