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焦味儿散发出来,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嫌弃的神情。
檀雅侧头看向柔太妃手中那幅画,故意逗她:“这画想让宣太妃收到,是不是也得烧给娘娘?”
柔太妃立即收回手,警惕地回视:“画怎能随便烧?瑾太妃,收起你那邪恶的想法。”
檀雅挑眉,“没准儿额乐也是这个意思呢?”
“额乐信中可没说过,你莫要胡说。”
檀雅忍笑,“舍不得直说便是,何必跟我遮遮掩掩?”
柔太妃微微侧身,背对檀雅卷好画,交给侍女,“懒得与你说。”
檀雅为她的口是心非摇头失笑,再次抬头看向妃陵的方向,眼神朦胧,随后柔太妃也抬起头,安静地享受这近距离陪伴的时光。
傍晚时,胤祜亲自来接两人一同回行宫,檀雅见雍正也在,在心里好奇地问:“皇上可是也来此祭拜先祖?”
其实她真想问的是,他来这皇陵,看到这么些祖宗牌位陵寝,不会不适吗?
雍正很快便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而且是超额满足,“朕不止祭拜先祖,还亲下朕的陵寝视察。”
檀雅脚一滑,直接踩空。
“瑾太妃!”
“额娘!”
檀雅眼疾手快,连忙抓住马车门,却不想力道一时没控制好,生生将马车门拽了下来,继续向前栽去,好在有马车门缓冲,她另一只手及时支住车辕,这才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额娘,您没事儿吧?”
柔太妃也蹙着眉担忧道:“怎么上个马车也这般不小心,可有磕碰?”
檀雅重新站直,将马车门递给车夫,安抚道:“毫发无伤,没事,莫紧张。”
胤祜走过来亲自扶额娘安稳上马车,确定额娘确实没有受伤,这才重新上马,吩咐众人起行。
雍正跟进马车,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瑾太妃有时着实另朕不解,朕不过是说视察朕的陵寝,便将瑾太妃惊至如此,原本朕还想与瑾太妃说一说陵寝之中的情形,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檀雅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她算是瞧出来了,这位何止是没有不适,简直当陵寝是自家寝殿一般,虽然他逛的就是他自己的陵寝,可是……
“您就没有一丝丝的畏惧吗,毕竟您如今非常人,万一有忌讳之处,对您有影响……”
“朕乃……”
“是是是,知道您是真龙天子。”檀雅打断,悄悄看柔太妃一眼,见她捧着额乐的画像看得专心,根本没关注她,于是继续对雍正道,“您这胆魄,嫔妾自愧不如,敬佩不已,不过您再有这样的行为,好歹三思后行,以己为重。”
这时的关心就是单纯的关心,雍正便也没有说他能感觉到陵寝于他无害,轻轻颔首,表示他接受瑾太妃的建议。
檀雅满意一笑,余光一扫,发现柔太妃还在看画像,伸手过去遮住画像上的人脸,道:“苏姐姐,你都快钻进去了,回去挂墙上看,马车上你也不怕弄坏了。”
柔太妃回神,顺势收起来,肉眼可见情绪低落。
“苏姐姐,你想额乐?”
柔太妃没否认,牵动嘴角,笑容苦涩,“总觉着世事无常,便越发想念。”
檀雅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持,脑中则是在思考,她们母女可有再见的可能。
回去后,檀雅叫住胤祜,先是问起额乐回京的可能。
胤祜摇头,“除非准噶尔部彻底不会再生战火,否则近几年额乐都回不来。”
近几年就是个不确定的时限,究竟是几年还是更久,都不是檀雅想要的答案,遂又问:“那可有办法让你苏额娘去漠西与额乐母女相见?皇上会应允吗?”
“这个问题……”胤祜问,“额娘您怎么不问皇兄,皇兄才能以皇上的身份告诉咱们吧?”
檀雅一拍额头,“你看额娘,竟是还舍近求远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