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格格暗害四皇子弘历的嫡长子永琏,檀雅作为知情人,从动机和利益方面考量,她们既无子,又不存在伽珞这个嫡福晋善妒不容人的情况,更不要说两人很难有这样大的能量在福晋身边动手脚,是以无论证据为何,檀雅都有理由怀疑结果的合理性。
然而雍正似乎有意维护四皇子的颜面,将西二所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檀雅无从得知其中是否还有旁的隐秘,且也不方便太过频繁的出现在西二所,便只能等伽珞抽出空到安寿宫来再询问。
不过她一直没断了关注西二所的情况,隐隐约约也能对一些消息进行整合,然后进行相对合理的猜测。
永琏的病还没好利索,伽珞便主动提出让儿子搬出去,谁劝都不听,为此熹妃钮祜禄氏颇为不满。
檀雅也不知道熹妃宫里发生的事儿,怎么就有鼻子有眼的传出去,但永琏还是在伽珞的坚持之下,未彻底痊愈便搬到了南所。
南所的位置和西二所一南一北,隔着整个后宫,往后永琏的生活充斥着各种事情,读书也是在南书房,再不会像在后宫时能日日见到额娘和玛嬷。
而且他刚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还未养回来,熹妃心疼孙子心疼的不行,便对儿媳妇生了埋怨,再见面时,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强撑笑脸面对儿媳妇。
偏偏这时,伽珞又提出,想要送女儿耐日勒到安寿宫读书。
永琏的事,是皇阿玛的口谕,弘历并未阻止,可熹妃照看耐日勒照看的好好的,她忽然要送女儿给别人教养,弘历并不认可。
“此举没必要吧?永琏的事情断不会再发生,你实在不必杯弓蛇影。”弘历说话时,语气中甚至有几分不愉,只因伽珞越过他直接做决定,不信任之意无法忽视。
真的相信不会再发生吗?
伽珞心下冷笑,只要对权力的渴望不消,争端就永远不会消减,更不要说这个男人,仿佛是个多情种一样,让女人轻易便相信能得到他的爱,视其他人都是敌人,对敌人怎会手下留情?
她承认她这样的举动与逃避无异,可只有孩子们待在更安全的地方,她才会没有后顾之忧,不会束手束脚。
显然,熹妃的景仁宫不够安全,即便她对孩子们确实没有坏心。
伽珞即便冷了心,也不会放弃她的优势将弘历推远,因而一滴泪一滴泪沿着眼中滑下,不是为永琏伤神时无法顾及形象的哭泣,而是凄婉美好动人地落泪。
弘历本就在意她,便是有些不高兴,见爱妻如此,也全都化成一腔柔肠,轻声细语道:“伽珞,都是我的过错,惹你伤心至此,我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你也要多相信我一些。”
伽珞靠在他的肩头,眼神冷漠,声音却依旧柔婉,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我自然相信你,可我一想到我险些害了永琏,便夜夜梦魇,无法安寝,我真的怕极了,殿下,我是不是病了?”
“不是你的错,是你救了咱们的永琏,永琏去南三所,伺候的人都是皇阿玛指派,再无人能害他,你别担心了。”
伽珞抽噎,捂着唇抬眼,眼中盈满泪水,脆弱道:“我知道额娘爱护耐日勒,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自小在太妃们身边长大,只觉着太妃们身边最安心,连宫外的娘家都不能安心,殿下能明白伽珞的心情吗?”
弘历怜惜地轻叹一声,抚摸着她的发,道:“此事,我去与额娘说吧。”
伽珞依恋地靠在他怀里,感激道:“幸好有殿下。”
事后弘历如何与熹妃说的,又是如何请求雍正,旁人不得知,只有伽珞在熬药事件后半个多月,便亲自带着耐日勒来到安寿宫。
这事儿先前谁都没有跟太妃们通信儿,伽珞说明来意后一脸歉意,“未提前与娘娘们商量,便擅自做下决定,给娘娘们添麻烦,都是伽珞的错。”
佟佳皇贵太妃看了一眼檀雅,道:“本宫这个岁数,没什么麻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