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志公起身告辞。
陈县令和同知都拉着不让走,非要请志公吃顿饭,说他帮忙连破几案了!
志公不想吃饭,就以吃长斋为由推辞。同知说:“这样吧法师,我烧得一手好蔬菜,我们也不去酒楼,就在县衙后院,摆一席素宴,赏个面子?”
这一说志公不好推辞了,只好坐着喝茶,等午饭吃。
谁知午饭刚刚吃完,大堂前面的鸣冤鼓被人敲得震天响,陈县令和同知邀请志公一起去看看。
陈县令升堂,同知和志公坐在公案侧面靠墙处,衙役带上来原告。
原告是个中年农夫,一身粗布衣服,面目黧黑,怒气冲冲!右手还拿着一个鲜血淋淋的人耳!
陈县令见他情绪异常激动,命衙役拿个小木凳来,让他坐下说。
农夫怒气冲冲地说:“大人,小人叫王老实,世代务农。妻子王蔡氏早上起来就生病了,浑身无力,卧床不起。我便请了城中的刘郎中到家里诊治,诊断完毕之后,刘郎中说我妻子是风寒入体,要赶紧去抓药。我心急如焚,催他快开药方,刘郎中提出再给我妻子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我也没多想,拿着他开的药方就赶紧去抓药了。
万没没想到的是,等我抓药回来后,一眼看到刘郎中躺在地上,床上到处是血,而且被褥上还有刘郎中的一只耳朵!我妻子手拿滴血的匕首,一个劲地说刘郎中想强占她......”
陈县令问:“你妻子呢?”
农夫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惊吓,现在躺在家里床上呢。”
陈县令说:“这怎么行?出了这等大事,当事人不到场?”随即吩咐衙役押农夫回去,把王蔡氏带来。
很快衙役押着王蔡氏回来了,意外地是,刘郎中也被押回来了。原来刘郎中耳朵被王蔡氏割掉一只,疼昏了过去,并没有死。
陈县令当场审问刘郎中,刘郎中大喊冤枉,说自己给王蔡氏诊治,什么也没做!就在搭脉的时候,王蔡氏忽然拉了自己一把,自己身不由己地倒在她身上,突然右耳一阵巨疼,我就昏了过去......”
王蔡氏大喊:“冤枉啊,大人,他诬陷我!坏我闺德!大人可以走访我的四邻,我平时难得出门,从不与陌生男子搭讪,又是跟刘郎中初次见面,怎会勾引他?还拉他倒我身上?”
农夫也怒吼:“大人!严惩刘郎中,还我妻子清白!”
陈县令沉吟道:“刘郎中,照你所说,王蔡氏突然勾引你,还把你耳朵割了?她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没有什么隐情瞒着本官?从实招来!”
刘郎中气得浑身哆嗦,放声大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县令派衙役出去,找来刘郎中的邻居与王蔡氏的邻居,一一问话。结果邻居证明,王蔡氏没有撒谎,平时本分,从不勾引男人,而刘郎中却喜欢与妇女说些玩笑话。
陈县令大怒,一拍惊堂木,就要对刘郎中动刑!
志公站起来,说:“且慢大人,我来说两句。”
陈县令点头同意,志公说:“按照常理,妇女不会主动勾引陌生男子,而且你刘郎中身材魁梧,王蔡氏娇小瘦弱,若无深仇大恨,她怎会割掉你耳朵?
但我发现了一处破绽,先不说出来,我们来还原一下现场,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完吩咐衙役,抬一张木床来。
木床很快抬来,志公说:“王蔡氏,你躺到床上,跟你在家案发时的躺法一样。”
王蔡氏想了想,走过去躺下,还捋了捋头发。
志公说:“刘郎中,你也按在王家的做法,坐到床沿为王蔡氏把脉。”
刘郎中依言走过去坐下,志公说:“王蔡氏,现在不论是刘郎中按住你欲行不轨,还是你拉他倒在你身上,你还原下刺他耳朵的过程。”
王蔡氏伸手从枕头底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