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苏雪洲身上破例,无非是因为他是她少女时代全部的幻想。
如果他本人真的是个连爱豆不敢爱的缩头乌龟,那蒲安宁想,她也没必要纠缠他。
蒲安宁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她转身,即将对自己的青春时代做告别,却听到后面的门打开了。
苏雪洲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尤其漆黑,简直要让人陷进去。
蒲安宁没有转身,苏雪洲对着少女细瘦的身影说道:“我如果让你进去,才是乌龟。”
蒲安宁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刻,就笑了,她知道,她赢了。
蒲安宁没管苏雪洲说了什么,只是说:“可是你已经开门了。”
蒲安宁很瘦,很轻松地就从苏雪洲旁边饶了进去。
苏雪洲的卧室宽大,但是装修简单,几乎都是黑白二色,蒲安宁想,苏雪洲每天就是睡在这里,没有人陪他,甚至他本身,就是一个……残疾人。
蒲安宁没有问苏雪洲的腿是怎么受的伤,不管他的伤势如何,都不影响他在蒲安宁心中的形象。
他在走进仓库的时候,被蒲安宁看到的,是无比高大身影。
那个身影那样的高大,足够蒲安宁永远想念。
蒲安宁进了房间之后,无师自通地推着苏雪洲向回转,而后把门关上。
“咔”一声,房间内只剩下了蒲安宁和苏雪洲。
苏雪洲似乎是有点热,他的额头上,都有一点汗。但是蒲安宁非常淡定,问他:“雪洲哥哥,你洗澡了吗?”
苏雪洲还穿着白色唐装,怎么都不是洗过澡了的样子。
苏雪洲说:“你回自己房间吧,明天雨停之后,我让阿泰送你回去。”
“雪洲哥哥,我想照顾你,你洗澡了吗?”蒲安宁又重复了一遍。
她蹲在苏雪洲的轮椅前,两只手,轻轻地、轻轻地,攥住了苏雪洲的食指。
苏雪洲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蒲安宁仰着头,神情是无比的坦然:“雪洲哥哥,我喜欢你。”
苏雪洲闭了眼,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垂下了一小片阴影。
他在外面的时候,是人人畏惧的苏雪洲,可是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就只是她的“雪洲哥哥”。
苏雪洲开口,很艰难地说:“我比你大很多。”
“只有十岁,我看书上说,超过15岁才是两代人,所以我们是一代人。雪洲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蒲安宁用一种非常镇定温柔的语气说道。
苏雪洲更加艰涩地说:“我是个残疾人。”
蒲安宁这回没说话,她干脆跪坐在地上,伸直上身,去吻苏雪洲的睫毛:“我照顾你。”
苏雪洲感受到女孩的嘴唇,蒲安宁的嘴唇偏薄,如果单看的话,会显得有些薄情的模样。
可是这薄薄的嘴唇,落在睫毛上,却让苏雪洲从睫毛到眼皮都颤抖了。
“我不需要你怜悯。”苏雪洲用了巨大的力气说。
蒲安宁的嘴唇离开蒲安宁的眉毛,她双手捧着苏雪洲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蒲安宁看着苏雪洲的眼睛说道:“雪洲哥哥,我不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你也没什么好让人怜悯的。难道雪洲哥哥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吗?”
说起喜欢,蒲安宁继续追问:“雪洲哥哥喜欢过人吗?”
苏雪洲不答。
“那就是没有了。如果雪洲哥哥因为怕被怜悯,这么多年没有喜欢人的话,那我真是要感激你怕被人怜悯,不然说不定我长大了,雪洲哥哥早就结婚了。”
苏雪洲不语。
蒲安宁说:“雪洲哥哥,我推你去洗澡?”
苏雪洲摇摇头,但是并没有再赶蒲安宁走,他自己转着轮椅,去了浴室。
苏雪洲再出来的时候,蒲安宁已经把苏雪洲的被褥都铺好,正站在床边欣赏这一切。
“雪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