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略微挑眉,摸索着拿出了今早买的衣袍,想将湿了袍角的衣衫换了。
看着他的动作,李弱水立刻裹紧被子,背过了身。
“从长计议吧,北方、南方我都觉得不错,但具体的地方还得选一选。”
身后传来衣衫落地的声音,路之遥低声轻笑。
“想要协商可以,但你是不是该看自己有什么筹码?”
李弱水仔细想了想自己,她实在是一无所有。
“你觉得我有什么?”
“这个。”
李弱水闻言转过身去看,只见他将长发撩到耳后,手指点着自己的肩颈处。
?
李弱水有些好奇,她裹着被子下了床,踩着地板跑到他身前。
在他指尖点到的地方有两排淡粉色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弱水凑上去看了许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不会是我的齿痕吧?”
她还记得在沧州时她确实咬过他,但这都过了多久了,居然还有痕迹?
路之遥弯起眼眸,细碎的额发落在眼上,垂下的眼睫投出小片阴影,像是在回味什么。
“是你的齿痕,这还是你第一次伤我,记得吗?”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那些在你身上刻下我痕迹的霸总文。
如果羞耻有重量,李弱水现在已经被压趴下了。
“它怎么还在……”
“我用了些药。”
路之遥伸手抚摸着那处,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上满是满足和痴迷。
“还好当时用了药,不然现在都没有了。”
李弱水瞪大眼睛,抓住了盲点:“你当时就想着要留这个咬痕了?”
这么早?
那时她好像还处于怕他的阶段吧?
“这个让我很快乐,为什么不留着呢?”
那段时日,他可是每晚都要靠这个伤痕来愉悦自己,每一次按下的疼痛都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
虽说用了药,可还是没能阻止它痊愈,后来也就不痛了,但他依旧喜欢这一处。
“你再咬一次,我们就能再商量住哪里,好么?”
……
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选择吗?
“剥开旧伤可是很痛的,你确定吗?”
路之遥柔了眉眼,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求之不得。”
不是很懂变/态的愉悦点到底有多奇怪,但李弱水还是认命地咬了下去。
从一开始就知道路之遥不正常,此时她虽然有些讶异,但不会觉得震惊和不可理喻。
毕竟路之遥做什么都不奇怪。
“我咬了。”
她渐渐加深那个淡粉色的印记,在它变成乌红色时还是松了口。
他的肌肤是玉白色的,像是一尊上好的玉雕,可这玉雕上却被她刻下了两道浓厚的痕迹。
李弱水看着那道咬痕,心里莫名有些痒。
就好像她真的刻了章,这人是她的所有物一般。
等等,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她难道被路之遥同化了吗!
李弱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裹着被子就绕到了屏风后。
“我先穿衣服,你……”她探出头去看了眼低笑的路之遥。
“你先兴奋着吧,可别忘了关在哪里的事还要再讨论啊。”
李弱水一边穿衣,一边开始矫正自己越发奇怪的癖好。
总被路之遥这样对待,搞得她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
罪过罪过。
蹲在屏风后洗心革面了一会儿,李弱水突然想到什么。
她现在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吃解药,不就说明这场博弈是白轻轻赢了吗?
李弱水穿好襦裙,系好绦带,扒在屏风后看向他。
“你要去哪里给白轻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