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端正地跪坐在梳妆台前,任阳光抚摸他的指尖。
“因为五月了,最近气温高了不少,露出脸要凉快些。”
路之遥从小到大都不会束发,小时靠剪短,长大后虽说不剪了,但也只是理一理,从没自己扎过。
李弱水虽然手艺也一般,但是好歹还是能挽个发髻的。
她拿出一根木簪固定好头发,往镜子里看了几眼。
双唇含珠,眉型甚好,挽起发后有些许碎发落到眼角,看起来越发温柔和煦,更能骗人了。
“好看!”
李弱水帮他梳理披散在后的长发,很是满意赞叹一声:“这样就不会热了。”
“我有样东西给你。”
路之遥握着她腕上的佛珠,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带着李弱水走到桌边,上面放了一个红木盒子,雕着祥云纹路,看起来很是华贵。
“这是今早小二送来的。”
他摸索着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漆黑的铁块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一句话:约好的玄铁——郑眉
李弱水凑近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
“你上次和郑眉去游湖,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铁块吧?”
真是神奇了,李弱水从没想过路之遥这样变/态的人也会有物欲,他不应该是以折磨人为乐吗?
“这是玄铁,天下少有,但郑家正好有一块。”
“她还不算笨,知道把这个送来赔礼道歉。”路之遥轻闭双眸,将这块玄铁推给了她。
“玄铁坚韧却不笨重,给你打一把剑最合适。”
……原来还是用来折磨她的。
在这方面,路之遥向来行动力很强,两人草草吃完早饭后便到了沧州最好的打铁铺。
这家打铁铺店面不大,但很有名气,由一对夫妻经营,丈夫埋头打铁不说话,妻子则在一旁售卖其余的饰品。
李弱水看着被丢进大火炉的玄铁,再看看隐隐兴奋的路之遥,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除了比平日里亲近一些之外,和之前根本没什么区别。
类似于你是我的优乐美的剧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而且他似乎还在想一些不得了的事。
“这个是脚铃么?”
他唇角带着笑,拿起一串清脆的银铃,在稍稍摇动后转头问店家。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弱水一眼,随后点头称是:“这是我家最新打出的,铃铛绝对不掉。”
李弱水:……
她冲上去将东西夺下,面露尴尬地对老板娘笑笑后拉他到一旁。
“你这个人连亲亲都不会,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
谁会一摸就知道戴手上还是脚上的?
可路之遥依旧是那副神情,没有一丝羞涩。
“我认识自然是因为我摸过,但别人亲吻的样子我并未摸过,而且这只是脚铃,有什么不好的么?”
说得有理有据,坦坦荡荡,让李弱水无法反驳。
“反正我是不会戴的,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那就我戴。”路之遥毫不犹豫地接了这话。
李弱水:???
“或者你喜欢项圈?”他顶着那张温良的脸说出了最涩的话。
“听闻西南有娈宠,轻纱赤足,做狗时最讨主人喜爱,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做。”
“啊!!你快忘掉!都是什么鬼东西!”
见鬼,她真的想象了一下路之遥戴项圈的样子,竟然还可耻地心动了一秒,变/态也会人传人吗!
“你不喜欢?”
“不不不,我拒绝!”
路之遥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那你喜欢什么?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做。”
李弱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虽说两人口头上在一起了,但他完全搞错了方向,他的认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