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好,将他衬得更加苍白和孱弱。
郑言清捂着嘴咳嗽几声,这才慢慢地走向花轿。
“按礼要背起李弱水,这个郑公子行么?”
不远处的房顶上站着江年和陆飞月二人,江年看着郑言清虚浮的步子,有些怀疑。
“不知道。”陆飞月摇摇头:“你见到路之遥了么?”
按那日在破庙的说法,李弱水大概是心悦路之遥的,这次却为了他们嫁到郑府。
即便是假意,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事伤害二人的感情。
江年将陆飞月拉到自己那处,指了指轿边。
“那里,一直跟着呢。”
方才那个视角,花轿完全挡住了路之遥,换到这边陆飞月才看见那抹白。
她迟疑了一瞬,仔细看了看路之遥的表情:“他好像挺乐在其中。”
江年点头,长长叹了口气:“这下完了,路之遥根本就不喜欢她,李弱水的单恋也得无疾而终啊。”
天底下会有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呢?
即便是他自己,在初初听到陆飞月的任务是嫁入郑府时都吃醋得快要炸了。
郑言清已经走到了轿门前,伸出手叩了叩,示意新娘出来,可等了一会儿,轿内却毫无动静。
他等了一会儿,又抬手敲了敲。
周围的原本的起哄声慢慢降了下来,都张望着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有人猜测是新娘逃婚了。
在众人的疑惑脸中,唯有路之遥掩唇轻笑。
他听到了轿内的绵长的呼吸声,知道李弱水是睡着了。
在郑言清再次抬手叩门,他捡起脚边的一颗喜糖,翻手打了进去,“啵”地一声打中了李弱水的额头。
这一下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但李弱水是被打醒了。
她睁开双眼,看着满目的红色时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自己是在花轿里,即将成亲。
轿门响了三声,她想起了那两位媒婆说的话,打了个哈欠后伸手掀开了轿帘,接过那人手中的红色喜绸。
直到这时,周围看戏的百姓才收了私语,开始放声谈论。
“要说这郑公子还是不错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若是没有撞邪这档子事,想嫁他的可要踏破郑家门槛。”
“谁说不是呢。”
两人正咋舌后悔时,前方一位白衣男子转过了头,笑容和煦地问道。
“郑公子很好看么?”
两人看到了他闭上的双目和手中的盲杖,了然地对视一眼,点点头。
“郑公子在我们沧州的男子里,相貌也是排得上号的。”
路之遥眉头微挑,勾起的唇也平了一些:“那同我比如何?”
男子之间也不少人爱比风姿,这两人倒也不惊讶,反而仔细打量着他。
“单论姿容,公子确实胜过郑公子许多。”
路之遥的眉头展开,唇角微勾。
“但谁更好看就难说了。若非要比喻,你就像花,柔和绮丽,但郑公子像竹,清直板正,不一样不好比。”
“是啊,若我是女子,会更觉得郑公子那样的人更好看……公子你别生气,你当然也好看的。”
“无事。”
路之遥的笑没什么变化,等到郑府人宣布进门时,他便点着盲杖跟着人流进了郑府。
婚礼除了叩轿门有点意外,其余流程进行得很顺利,没多久便拜完了天地,到了揭盖头发喜糖的时候。
眼前的红盖头被挑开,闷了一个早上的李弱水终于得见天日。
郑家的亲戚在大堂里看着两位新人,不由得抚掌大笑。
“真是郎才女貌啊!”
李弱水勾起商业假笑,转头时终于看见了这位倒霉的郑二公子是什么模样。
面容清秀无害,身材瘦弱,皮肤苍白,一打眼就能看出他身体不好。
这位郑公子接到了李弱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