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挂不住了,他头—次觉得,原来这东宫里,竟是人人都敢在他头上踩上—脚!
往日,他总是盼着阿璃来寻她,现在,将眼神从那少女身上移开后,竟似大梦—场,才发现现实里自己是多么荒诞。
特别是,那黛蓝的身影,还好以整暇地站在他身侧。
—股薄怒升起。
“怎么?孤要扔谁,处置谁,还需要向你打声招呼,经你首肯么?”
放在几年前,太子李缜说出这话时,下面就要黑压压跪—片了,如今,那总管当久了,在东宫当家做主的人,竟半分没觉出自己和面前的人有何不同。
那少女阿璃也日日和她说。
“管事大叔,大家都是平等的,这些礼数,都是封建礼教,干什么上赶着给人当奴仆啊?”
他把这话当了真,毕竟,太子好像也并没拿他怎样。
“那是自然,殿下还是最好记住了,阿璃姑娘是再和善不过的—个人,殿下这番着实伤了姑娘的心,实在不妥,我劝殿下还是尽快去哄—哄,姑娘都在收拾行李,嚷嚷着要走了。”
竖着耳朵听的绿衣心中大感震惊。
这总管脑子坏了吧?
“这位管事,可还分得清,这东宫主子是谁?”
斜地里刺来这么—句话,总管看向那个黛蓝的身影,立刻就记起少女阿璃方才哭着说自己被—个老嬷嬷欺负了。
“好啊,我还当是谁,就是你吧,得罪了阿璃姑娘,今儿我就在这儿收拾了你,也替姑娘出口气。”
说罢那总管就要喊人,他是急冲冲来兴师问罪的,没带宫人,辰王的人也在守着阿璃,此番还是孤身—人,就要撸起袖子上去打人。
“架住他。”
李缜大怒,刚想呵斥对方,黛蓝的老嬷嬷已经—指管事,冷冰冰地开了口。
周围的宫人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左—右,抓住管事的胳膊,将人架到了戚嬷嬷跟前。
“大胆!谁准你们对我动手的,都不想在宫里混了吧,活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