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珍品。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悠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已是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连这声质问都带着柔倦之态。
他想干什么?他想永永远远,彻彻底底,拥有这份珍色。
男子的目光如盯住猎物的鹰隼。
“我想要你。”
听了这话,云悠便知对方果真是醉了的,秦枢极少透露自己的心思,最出格的一次,也不过她及笄时对方那句游戏之说。
这可真是令人头大,她可不知道怎么处理醉酒的男人!又不能喊人,又甩不开对方。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硬的不行,试试软的。
出乎意料地,秦首辅还真缓缓松了手,只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对方,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你困不困?”
云悠开始循循善诱,秦大首辅点了点头,于是那仅穿着里衣的少女退出了怀抱,坐到床沿,将他轻轻往床里按。
男子僵硬了一瞬,旋即任由对方摁倒在床铺上。
更多的,属于少女的馨香气从床上的锦被上传来,令他下意识地放松下来,闭了闭眼。
“那就睡吧,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云悠绵软了声儿,低低诱哄,躺在床上的秦枢终于闭了眼,拥过那满是少女气息的锦被,侧过了脸,将自己埋进沉黑之中。
轻步退下了床,放下幔帐,云悠揽过榻上的外袍,草草把自己一裹,拉开了去另一间房的门,临走前又瞧了一眼隐在床上的男子。
这是带着许些复杂情绪的一眼。
平心而论,秦枢的手段,谋智,心性,甚至样貌,都是站在顶端的人物。不过,也正是这些,让人心生抗拒。
或许,在心底深处,纪国郡主,是有些欣赏,又有些惧意的。
她欣赏对方的谋略和才能,从一无所有到位高权重,所以她从未想过一朝用鬼魅手段粗暴地弄死对方,这份谋略若使用得当,必能造福一方。
她又对这份才能感到微妙的惧意,因为云悠明白,若是秦枢调转了矛头对准她,或许她连自己怎么没了的都不知道。
他能转手将曾经有情谊的谢灵韵送上丹玄皇子的床,可见是个不忌讳利用女流之人,而或许,他的局里,亦有她陈云悠的角色,只不过,连她本人都未察觉,对方的借势之策。
牺牲了谢灵韵,真的只是为了泼苏图一身污水么?
以秦枢的能耐,她不信!
轻轻阖上门,少女的身形消失在门外的光影处。
沉沉的静谧笼罩了屋内,方才的暧昧气息因人的离开迅速消散。
幔帐床榻里的男子突然睁开了那双漆黑的凤眸,清醒无比,哪有半分醉态。
唇边微扬,眸如无星之夜。
次日黎明时分,晨光熹微,朝臣这才相继由家丁护着上了出宫的马车,贺正宴结束后,是宝贵的三日休朝,百官有了休息日,都城的商铺酒楼便会十分热闹起来。
云悠却需留在宫中,陪太后度过这三日。太后的旁殿常年供纪国郡主歇脚,这是太后宫中管事都知道的事儿,日日打扫,来了便能歇下。
今年却多了一个小人儿。
便是那新晋的恭仁亲王,陈玄赜。为了照料,太后也特意准了李元玉进宫作陪。
“悠悠,你如今也十六了,可有看中的俊郎才子?”
冬日的御花园只有大片的腊梅开了,有几株是罕见的黄香梅,是从金陵地界移株过来的,太后问这话的时候,李元玉抱着小亲王,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云悠可不会觉得这位在后宫中历经沉浮的太后会无端问这问题,她的婚事,很大程度上要看皇家的意思,在没有公主的境况下,她就得履行公主的职责。
“老人家试探我作甚,您这是看上哪家儿郎了?”
少女歪了歪头,直言不讳。李元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