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媛媛机会。
也就是说,这门婚事本该是她的!
甄宁宁被自己推导出的真相气了个半死,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嫉妒。
眼看着临近婚期,马上就要成为定局,甄宁宁心头的委屈愤怒化作熊熊烈焰,烧得她吃不好睡不着,胸口像是哽着硬硬的东西,吐不出咽不下。
凭什么?
凭什么啊?
这几日,王府已经着手布置婚庆。
树枝、门廊挂上大红灯笼和红绸,颜色素净的帘子也全部换成了红帘。
走出去随时可以看到几个下人架着梯子挂灯笼和红绸。
这还不止,婢女们用上等布料剪裁出五彩斑斓的花朵,绑在葱葱郁郁的树枝上。全因为王妃娘娘说媛媛喜欢花,可惜八月无花,就以绢花代替。
绑了许多花后,王府的院子如春日时节,繁华盛开,美不胜收。
奴婢们也喜气洋洋,互相道谢祝贺。
一幕幕落在甄宁宁眼里,十分刺眼。
更气人的是,王府给媛媛的聘礼,饶是甄宁宁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嫉妒得眼睛发红——太多了!
罕见的纯紫翡翠如意头面,剔透晶莹,纯净无暇;无一丝瑕疵的白玉糯种如意,白得让人怦然心动;织翠青鸟头面一套,如云彩的翠羽由毛色青翠、无其他杂色的鸟羽一根根织成……
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甄宁宁想都没想过。
王府越待媛媛好,她心头越难受,原本这一切都该她享受的,甄媛媛一个被退过婚的女子,怎么配?
眼不见为净,接连几天,甄宁宁都待在屋里不外出,对外称身体不舒服。
傍晚时分,甄宁宁呆得闷了,起身推门而出,在抄手游廊上徘徊。
这处院落是王妃特意给甄家人安排的,十分安静。
甄宁宁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来到放置媛媛嫁妆的屋子。
从扬州出发时,甄家将媛媛的嫁妆装进马车,一路不远万里送到京城。嫁妆太多占用了一辆马车,害得甄宁宁不得不和家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头,赶路的时候无法睡觉,也无法肆意伸展躯体,只能在晚上进驿站时睡觉,吃了不少苦。
这口怨气至今都未消除,后头又觉察出婚事是老夫人偏心给媛媛的,两方累加,甄宁宁胸腔怒火翻涌,恶意不受控制地增长。
她在屋子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
那门只是虚虚掩着。
甄宁宁微微一怔,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回过神来时已经推门进入屋子。
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放在屋子中央的几口箱子,里面装的正是媛媛的嫁妆。甄宁宁心口堵得难受,想把所有东西全部砸烂!
但残存的良知和理智阻止了她。
甄宁宁咬着唇,抬眼打量,发现箱子边放着一人高的衣架,箱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盒子。
这个大盒子甄宁宁是见过的,简氏把嫁衣收起来放在里面,当着她的面塞进箱子。
甄宁宁还记得,嫁衣是匆匆赶的。
婚礼定在八月,扬州到京城路途遥远,甄许和甄太爷回来后便赶紧处理案件,连铺子都来不及打理,就带着众人上京,留给众人准备的时间极少。
简氏匆匆找人做嫁衣、打头面,哪怕花了重金,赶出来的东西终究差了点儿。
甄宁宁走过去打开盒子,伸手摸着嫁衣。
入手细腻柔软。
大红的裙摆,细致的桃花瓣图案,外面还罩着一层红色的薄纱,华丽美艳。
甄宁宁能想象出甄媛媛穿嫁衣的模样,一定极美。
不,任何女子穿上嫁衣都会很美吧。
若我穿上……
甄宁宁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
明明,该穿嫁衣的是她啊。
心里悲苦,甄宁宁抓起嫁衣的手指倏然用力。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