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便收拾了东西,在两名司使及一队侍卫护送下来到小路口。
“韩大人,公孙将军,咱家定会尽快率军前来。”
韩厉道:“本官与公孙将军就在这等着汪公公的好消息了。”
“一定。”
韩厉又道:“天黑路滑,公公一定要小心,可别落了什么东西。”
“多谢韩大人。”汪帆着急,怕引出太多动静,快速道,“咱家先走了。”
韩厉看着这队人消失在夜色中,轻轻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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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俘一事,随着汪帆进入府衙,被唐广元知悉了。
他大为震惊,僵坐在椅子上许久缓不过来,甚至忘了吩咐人安排汪帆住处。
倒是那安顺,先一步找回神志。
他上前扶汪帆坐下:“大人连夜赶路实在辛苦,先休息下。”
汪帆看他眼熟,问:“你是……安顺?”
“正是卑职。”
汪帆哦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现在倒混得人模狗样了。
唐广元仍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脑中一片空白。
汪帆提醒他:“此事除开我们几人,万不可再让别人知晓,否则会引起大乱子。咱家正想办法救出皇上,还需唐大人多多援手。”
唐广元回神,忙道:“汪大人尽管吩咐。”
汪帆便说起那六万士兵要如何调到西门一事。
安顺虽然代表安王,但品阶低,只静静地听着。
他人安静低调,但心却一点都不安静。
当天夜里,一只信鸽从云州知府衙门飞去剑州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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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内,沈少归取下信鸽脚上的油纸卷。
皇上被西戎军活捉了。
看完短短的一句话,他静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亲自将信交给安王。
安王看完,冷哼一声,道:“真是天助夏君才。”
“父亲为何这么说。”沈少归平静地问。
安王斜看他,道:“汪帆托大,帅军出征已令满朝文武不满,如今又把皇上丢了。这事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原本夏君才最大的担心就是小皇帝不被群臣认可,现在这问题几乎迎刃而解了。”
“父亲的意思是,夏君才已经带着孝宗嫡子出发了?”
“那是肯定的。只怕皇上一说要亲征,那边就蠢蠢欲动了。”安王不满道,“你今日怎么总是明知故问。韩厉这次来剑州监督我出兵,却一直都没来见我。他来能是做什么,肯定是安排夏君才他们去京城。”
沈少归沉默听着,等安王说完,他问:“若是圣上出了什么意外,顺位继承的是何人?”
“圣上无子,唯一的兄弟又是个残疾,自然是由……”安王说到这忽地停住,他一下子明白了沈少归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先皇残杀手足,逼死侄儿,杀戮过重,以至后嗣凋零,仅有二子,老大还是个傻的,养在深宫几乎无人知道。
老二登基了,却被阉党所扰,至今膝下无子。
若他死了,按祖训,继承皇位的,应是太|祖第四个儿子,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安王沈岷。
也就是他本人。
作为不受重视的四子,安王自小在太子长兄,将军二哥,悍将三哥的压力下长大,别说当皇上,便是讨伐外族都不敢想,是以封了剑州这块最为安定和谐的封地。
现在,有个人告诉他,他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就有可能坐上那把椅子。
安王缓缓吸气,重新打量起自己这个便宜儿子。
“你说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他用一种平淡的口吻批评着。
沈少归撩起衣摆,双膝跪地:“辽王造反要借安王府的兵,忠义堂扶持孝宗遗孤也想借安王府的兵。父亲,您甘心一直给他人做嫁衣吗?”
“你这是要本王弃礼法于不顾?”
“孩儿正是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