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体弱多病,李家老爷听闻这汤泉对人有好处,于是便在这城外头寻了一处泉眼,修筑了一座外宅。
平日里她也不常来,但外宅却依旧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为防雨水坠入其中污染泉水,李家老爷还特意让工匠在汤泉上头搭建了一个顶棚以遮风挡雨。
牵牛花攀附在柱子上蜿蜒而上,天空亮晶晶的,叶子亦然是绿油油的,到时春暖花开之时,三小姐便可在汤泉之中一边赏着风景一边泡汤,快哉快哉。
“殿下,可要我帮你么?”
龚羽墨自小娇生惯养每次沐浴都有一群人伺候着,这回同他们发了脾气,也不好将人又叫进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一旁的李姒初,羞涩的点了点头。
“有劳李姑娘。”
“唉,现下周围也没有旁人,殿下不必同我见外。”她笑着走了过去,手法熟练地将她的腰带解开,不经意地往她腰间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个玉坠子。
龚羽墨还在自顾自的不知说些什么,怎料自己腰上已经被人摸了个大概,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依旧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帕子。
李姒初将手抽了回来,饶到她身后,替她解开外衫。
“来,坐!”
少女轻轻松松地将雪白里衣松开,露出衣襟下红艳艳的肚兜。龚羽墨瞥了一眼便红了脸,不敢再看。
虽说是泡汤泉,但李姒初穿的还是相当老实的,里头一件小衣外头一件中衣,要多保守有多保守,胳膊都不带露的,藏点东西在衣服里都没人知道。
等等,藏东西?
李姒初往怀里摸了摸,摸到了一块熟悉的东西,心里咯噔一声,坏了。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将两人的玉佩和换洗衣服堆在一起,到时候拿衣服的时候来个狸猫换太子,但眼下.....她总不能专门起身去放玉佩吧。
见李姒初不说话,龚羽墨以为她因着那小丫鬟的出言不逊生了气,赶紧解释道:“李姑娘,你不要生气,她们这样说你属实过分了,我回去会好好管教的。”
“我母妃就我一个女儿。”她顿了顿,“其他的公主也不待见我,他们去泡汤池.....也都不会叫上我的。她们自小跟着我,也是怕我受委屈,便护了些。”
李姒初愣了一下,将目光从两人堆放在一旁的衣物上收回来,咧嘴一笑:
“没事了殿下,我不生气的。唉,趁他们现在都不在,咱们接着说你的签文吧。”
“哦对哦!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龚羽墨扯了扯嘴角,秀气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是下下签,说我和皇兄是没有结果的。”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了,皇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她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本就是大错特错的事情,就算是她一厢情愿为了爱不要皇室脸面,兄长也不会同意的。
李姒初白眼一翻,再次在心里骂了这个写狗血文的憨批作者一万遍。
你说你没事搞什么伪骨科,给人点希望又不给人希望,两人之间的误会扯来扯去的,若不是有这层关系挡着,他们之间至于扯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吗?
“我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件事,若不是那日你听见了我的话......”她昂起脸,攥紧了李姒初的手,“李姑娘,你会替我保密的吧。”
“殿下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
“那便好。只是你上回说了能帮我......”她指了指李姒初,又指了指自己,“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让我和皇兄突破那一道界线,在一起吗?”
“这是自然。”少女挺了挺胸,用力拍了两下。
“是的,我从小身子不好,家里人替我找了许多郎中,有一日有个巫医来我家借宿,我爹便让她住下了,也就是在他身上我学会了这些奇门八卦之类的,公主若是不嫌弃,可以试试。”
“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