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自幼体弱,虽说这几日身子还算是好了,但这要是让她就这样走回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可偏偏马车又坏了.....可恨的江湖人!
“这,若是你们不嫌。”少女撑着油纸伞款款走上前,“姑娘可也是要回洛阳?不如一起罢。”
“这,三小姐......”小雀刚想拒绝,便听见他们三小姐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兴奋地说了声好。
“会不会太麻烦了!不过还是多谢了!”
原女主果然人美心善,不愧是她在剧情中最好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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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公主的马车,那叫一个气派。
李姒初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左瞧瞧右看看,还时不时从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啧的小雀扯了她好几下袖子。
“原来姑娘是回洛阳探亲的。”
龚羽墨点点头:“外祖病重,我娘是唯一的嫡女,她回不来,我多少也是要回来瞧瞧的。”
大毓王朝对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一局话拿捏的并不透彻,女儿出嫁后虽说归家并不如从前那么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回。若是有爹娘病重或是别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也是想回就回的。
六公主是德妃之女,而这德妃则是楚国公唯一的嫡女儿,自小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龚羽墨出生后外祖一家便将对女儿的爱移到了外孙女身上。于龚羽墨,说是自蜜糖罐里长大的,也不为过了。
“外祖父年纪大了,我娘又忙抽不开身,所以只能我回来了。唉,姑娘穿的这般好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城南李家。”
李家?小公主微微一顿,不知为何想起李贵妃那张嚣张跋扈的眉眼,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若是城南姓李的富贵人家,想来只有她了吧。那面前的这位姑娘,若是不出意外,应当就是那家伙的妹妹。
姊妹俩生的倒是像,就是性子有些不同。她攥紧了手中的衣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李姒初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偷偷瞧着,她还在兴致勃勃地往车窗外看。见漫山遍野郁苍苍,人山人海挤成团,唉,挤成团?
“大哥,外头出了啥事啊!”
那赶路的车夫喊道:“小姐,外头有人在闹事了!”
“好像是有人偷东西,被打了。”鸳鸯指了指外头,嗤笑一声,“也是活该,某些人手脚不干净,也让他们长长记性才是。”
“被打了?”
她猛地撩起车帘,便见什么东西从窗边飞了过去,好像是一些烂菜叶子。
一男子身居一匹枣红色大马上,把玩着手中的长鞭,像是玩什么似的,将鞭子一下一下地往躺在地下的某个人抽。人群挤成一团,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那人当真是想跑也跑不得,想逃也逃不掉。
嘈杂的声音不绝入耳,促地她好奇心更盛,于是将车帘掀开,将整个头都探了出去。
“好!打的好!少爷好身手!”
“就该给这小贼一点教训!”
“你小子厉害啊,敢同爷爷叫板,让你吃吃爷的厉害!以为读几天书就了不起了?老子教训不了那姓白的小子,还折腾不了你这条狗腿么!你们欺负我弟的时候,就没听听他大哥是谁?”
姓白?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团成几团,马车动弹不得,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小雀昏昏沉沉地将要睡着,便听见猛的一声响,再一抬头时,方才还好好的三小姐早已跳下马车,不知所踪了。
“怎么,方才不是嚣张的紧吗?”
王志挥舞着马鞭,一下一下地往胡七身上送:“来啊,同大爷叫板啊,看爷收拾不收拾你!”
胡七咬唇不语,单膝跪在地上,恨恨地盯着他,从喉咙你吐出一口写,死死地砸在地上。
“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哟,大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