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乱贼!得天道!”为首的将领举起手中高扬的旗帜。
“诛乱贼!得天道!”身披盔甲的将领们踏着血肉振臂高歌。
咚!
一声战鼓,他抽出了插在那人心口的剑。
咚!
二声鼓锤,他身披黄袍,加冕为王。
咚!
雷鸣滚滚,此乃顺应天道之举,乱贼当株!
李姒初猛地睁开眼睛,那一声声的鼓锤像是在她的脑海中荡漾不停,她捂着头嘶喊了几声,眼泪顺着面颊一滴一滴的落下。
少女蜷缩起身子,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快来人......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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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体虚,本就不宜多饮酒,她年纪小不清楚也就罢了,你们这些丫鬟也不跟着点,待会儿老爷怪罪下来我看你们这么办。”
“是,大夫,我们清楚了。”
李姒初揉了揉眼睛,舒出一口浊气。
这里是她的房间?哦对了她好像做梦了,梦到什么了来着.....她捏着下巴翻来覆去的想,最后向后一躺,才发现自己脑袋空口,竟什么也想不起。
哦对了,昨日她好像是去白季梓家蹭饭了,不过她后来不是喝醉了吗,是怎么回来的。
桌上还温着药,丫鬟们已经不知去向,李姒初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药性极苦,但好在她早就熟悉了这样的味道,尝罢也只是皱了皱眉,倒也不算太为难。
她穿好衣裳,活动了一下手脚,昨日困扰她的疼痛已不知去向,她如今觉得自己健康的可以吃下好几碗饭,除了有些呼气不畅之外,一切都非常好。
暖炉上的白粥温的刚刚好,她坐下小小抿了一口,随手扯了放在桌上的黄历看了一眼,在心里头哦豁了一声。
真不愧是她李姒初啊,别的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在街上逛庙会她就在这床上睡大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年初二,都是白季梓的错,好端端的给她喝什么酒。
好吧其实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贪杯才惹祸的。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快快快,快躺下。”小雀二话不说就将李姒初往床上拖,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她又像方才那样躺在了床上了。
“小雀,我已经好了,我可以起来了。”
“胡说!”小丫鬟轻斥她一声,慌忙揪过郎中来把脉,一边将汤婆子往被窝里塞一边往三小姐嘴里塞糖。
“这。”老郎中抽出手,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又伸进去把了把脉,“三小姐的病,确实好了许多了。”
李姒初对她抬抬下巴,颇为得意的哼了一声,一掀开被子便跳到了地上。
“你看!我能跑能跳了!我特厉害的!”
除了脑子还有点嗡嗡嗡的,她自认为自己甚至比年前还要健康了。
小雀与大夫对视一眼,顺手扯了件披风披到了小姑娘身上,毛绒绒白乎乎,一裹便将她裹进了怀里。
“好好好,那特厉害的三小姐,咱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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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张大夫的意思就是,三小姐现在这个状态,出去走走,只要不是做太剧烈的活动,比如打马球什么的,就单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养病那是有好处的。
李姒初也不想闷在屋子里,其一嘛是屋里头太闷了,这没病也得憋出病来,其二嘛.....
“我听说西街搬来了一架饼铺子,雀姐姐,我们去尝尝!”
——其二,正是为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小馋虫。
小雀拗不过她,只得给小小姐又添了件衣服,将她从头到脚裹严实了,才同门房打了招呼,带着她向外走去。
“唉,雀姐姐。”三小姐裹了裹披风,将手藏进衣兜里,“爹爹他们可有新的消息么?”
小雀摇摇头:“有的,但不是什么好消